陶令仪问:“为何答应, 要同我去看马球赛?”
燕臻沉默半晌, 没有直接回答, 而是看着陶令仪,问:“簌簌,虽然你不说什么,但我知道,你是想去的,是不是?”
陶令仪竟当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些许的诚挚,她缓了缓,点头,“我从来没见过马球。”
燕臻听出她言语之间的向往,他不由得低下头,看着陶令仪微垂着眉目,可怜又可爱,忽然想起燕长风的话——
“……既然她不可能逃开,陛下不如适当将链子松开些,给她些玩乐的空间。”
燕臻忍不住想,簌簌无权无势,更无人可用,就像皇叔说的,她的翅膀都已被自己,自己又何必将她逼得太紧。
总归她是逃不掉的。
这样想着,燕臻伸手去握陶令仪的手,真心实意道:“簌簌,我想让你开心,从前的那些事,我会弥补你,我们从新开始吧?”
陶令仪一怔,抬眼去看他,燕臻神色温柔地与她对视,恍惚之间仿佛回到了最开始。
她想,他这话应当是真心的,他是真的想和她重新开始。
可是,他们再回不去了。
不过这话陶令仪自然不会说出来,她的眸中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思索,没有接这话。
这时,薛呈进来回禀,“陛下,车已经备好了。”
陶令仪便抽回去,淡声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