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真的成了一个玩物,连生死都被燕臻掌控。
待换好药,燕臻抬手将婢女都打发出去,看着安静的床榻,烦郁地闭了闭眼睛。
半晌,他走过去掀开被子,居高临下地问她,“簌簌,你知不知道错?”
陶令仪早已筋疲力尽,没有半点抵抗的力气,虚弱地点了点头。
看她泣如雨下,楚楚可怜,任是哪个男人都要心软,燕臻自然更是如此,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被眼前这个小狐狸蒙骗,她聪明、狡黠,知道怎么和他周旋,所以绝不能心软。
燕臻走上前,伸手替她拨出铃铛,陶令仪紧绷着的身子一松,死里逃生一般地弹动了一下,她仰起下巴,想让燕臻替她取出帕子。
却发现燕臻并没有这个意思。
他吩咐人送来一盆水,而后亲自将铃铛上的水渍洗去,再用巾帕擦干,复又挂回她脚踝的软镯上,而后才道:“今晚便委屈簌簌这般睡了,等明日我再给你解开。”
陶令仪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却见燕臻没有半点同她玩笑的意思,缓声道:“若给你解开,你再咬舌自尽,我又去哪再寻一个簌簌?”
说着,他拿着帕子给她擦净颈边的污秽,然后吹熄了灯,真就这样躺在了她的身侧。
陶令仪却被束着双手,含着帕子,直到天亮才疲惫不堪地睡过去。
可窗外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没多久,她便感觉燕臻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将那帕子被取出。
她睁开眼,想要说话,却见燕臻指尖握着一颗浑圆的珍珠,不容分说地捏开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