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被一双熟悉的手扶住,才没有狼狈的摔到地上。
她转头去看,却是追过来的水绿。
“娘子,您……”水绿无声地叹了口气,想要解释却说不出半个字来。
陶令仪却已经使劲将她推开,似是倾注了全部力气,连带着自己都踉跄了半步,“表哥到底去哪儿了?!他根本不住在这,对不对?”
她失望地看着水绿,“你曾说,自小跟在我身边,是我最亲近的人,可如今连你都不同我说实话吗?”
“娘子……”
水绿下意识地唤她一声,想要辩解,可看到她眼底分明的伤心,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半晌,她屈膝跪到了陶令仪的身前,朝她使劲磕了个头,但最终没有再开口。
“好……”陶令仪失望地看着她,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去。
水绿一惊,连忙拿着油纸伞追上去,“娘子,外面还下着雨。”
陶令仪再度推开她的手,“谁都不许跟着我。”
她一个人跑回了自己的院子,身上的锦缎披风覆了一层细密的雨丝,未绾的头发也都浇湿了,搭在肩上有些冷,可她没空打理自己,愣愣地打理自己。
水绿追回来的时候,内室的门已经关上,她尝试着推了推,果然从里面锁住了。
“娘子,娘子……”她轻声唤她,可无论说什么,都得不到半点回应。
水绿看着蜂拥而至的其他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和清荷退到廊下,清荷试探着看了看窗户,“要不要试试别的办法?”
自然是有办法,可若是那样,便是真把最后的退路都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