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臻深呼一口气,竭力维持住最后一点理智,“进来。”
水绿端着托盘走到燕臻跟前,燕臻抬手端过那碗药,命令,“下去吧。”
“是。”水绿连忙退下,并不忘带上房门。
燕臻端着药碗走到床边,沉声道:“起来先把药喝了。”
他的声音如一根绷紧的琴弦,显然已经到了怒极的边缘,陶令仪肩膀缩了缩,小声道:“你出去。”
燕臻怒极反笑,他将药碗放到一旁的小桌上,盯着她单薄的背影点了点头,“陶令仪,这是你逼我的。”
落下这句话,他也不等陶令仪反应过来,便上前一步抵在床沿边,两手各扯住被子的一角,将陶令仪连人带被子整个兜过来,而后将碍手的被子扯下,单手将陶令仪的双手束到身后,紧紧地禁锢在腿前。
另一只手则伸手去端撂在桌上的药碗。
陶令仪见他如此动作,以为他要强灌,却不想他竟送到唇边自己先喝了一大口,然后掐住陶令仪的下巴,嘴对嘴地将药汁渡了过去。
陶令仪被苦得眉头轻蹙,被迫吞咽了一大口,燕臻等她咽干净才将上身退开些,但一双凌厉的凤目仍旧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这次可以自己喝了吗?”
陶令仪实在受不了这般,她红着眼睛点点头,燕臻才终于将她松开,“那喝吧。”
陶令仪无法,只得蹭过去端起那药碗,艰难地将剩下的喝光。
她喝药时,燕臻又唤人来摆膳布菜,然后亲自坐在桌前监督,“过来吃饭。”
想到他方才的招式,陶令仪实在不敢说自己吃不下,她下床走到桌前,坐到了离着燕臻最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