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令仪似乎已经猜到他在想什么,张了张嘴,甚至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表哥,我没有……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如梦中一样,她伸手要去拉她,却感觉腰上的力度一紧,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勒断一般,原本守在门外的薛呈也上前一步,正好拦在两人之间。
燕臻低声警告,“陶令仪,安分点。”
陶令仪抬眼看他一眼,下一刻却又拼命挣扎起来,她身子骨瘦弱,却带着一股不要命的劲儿来,燕臻单手环着她的腰身,险些被她挣退开来。
他朝薛呈示意了一下,薛呈会意,带着荣九川便要退下。
“放开我!”
眼见着荣九川如破布口袋一般被连晖拖走,陶令仪使劲咬了一下他的胳膊,趁着燕臻吃痛之际,立时跑到荣九川的身边,“表哥,你……”
她甚至问不出一句“有没有事”,此时的荣九川浑身都是伤痕,那里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她哭着将他抱住,“对不起,表哥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看着心爱的表妹在怀中落泪,荣九川心如刀割,他艰难地抬手想回抱住他,却见坐在床尾的燕臻手里不知握着什么在掌中把玩,见他看过来,对他摊开手掌晃了晃手里的物件。
一枚镂空的金叶子吊坠。
安慰的话一下子被噎回了喉咙里,荣九川痛苦地张了张嘴,抬起的手臂生生转了个方向,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推离怀中,“你放过我吧。”
陶令仪一颤,便又听荣九川道:“若非是你……我又怎至于沦落如此地步,你还是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