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时间便这么沉默起来,最后还是陶令仪先开口问道:“那日的糕点,表哥都吃完了吗?”
眼下距离那日燕臻离开,已经过去了七八日了,这几天,除了他吩咐连晖来给她送过几本游记和医术外,便再没有一点话传来。
陶令仪算了算日子,道:“应当又要放旬假了吧。”
清荷不知该说什么,附和道:“是了,娘子再安心等等罢。”
陶令仪嗯了一声,又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还有半个多月就是中秋了,表哥今年还回宿州吗?往年好似都是在宿州同舅父舅母一起过的。”
“应当是不回吧。”清荷知道陶令仪如今已经想起了不少事,只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引她怀疑,便转移话题道,“桌上的茶水都凉了,娘子稍坐,奴婢去给您换一壶新茶来。”
陶令仪未疑有它,点了点头。
清荷端着茶壶下去了,屋里便只剩下只剩陶令仪一人,分外安静。
她读的累了,便将书册搁下,抬手揉了揉酸胀的眼眶。
这时,忽听得窗外一声莫名的响动,陶令仪被吓得一惊,险些打翻砚台。
她狐疑地蹙起眉,穿上鞋子走到窗边,却见院外一派安静,甚至连风都没有,只有远处有两个婢女在侍弄花草。
她大着胆子推开窗,那两个婢女听见声音回头,朝她恭敬地问好,一切都是那么自然,仿佛刚才的声响只是她的错觉。
难道是她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