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闻言,便不再想看他,只又叮嘱几句让他留意人选,便想叫他走。
却听女儿奶声奶气的唤自己。
“阿娘?”
珑月连忙绕过花壁自内室跑出来,面上带着困惑,“你们是在谈给我找夫婿的事儿?”
这般直白发问,叫李氏有些窘迫不知如何回答,常岱略沉着脸:“此事不是你该过问之事。”
珑月丝毫不退让,“既然是给我选夫婿,我自然能过问。”
珑月毫不害怕的直视着常岱:“我不要你给我选。”
李氏约莫不想女儿的童言无忌惹了古板的常岱,便打趣道:“菡萏怎生还红了脸?你莫不是有心上人了不成?”
珑月听母亲这般问,依着她的性子自然不想否认,可奈何总归是心虚无比的。
她红着耳朵悄悄摇头,心虚起来:“才没有心虚呐,”
“但是不要阿爹阿娘给我找,我要自己给我自己找。”
果不其然,常岱又训她:“胡闹,哪有姑娘家自己给自己找的?你又知晓要如何挑?”
各派势力错综复杂朝廷衰微的节骨眼神,挑郎婿不能挑最出挑的,要挑今时不显,日后能封侯拜相的好苗子。
就连李氏也头一回不赞同珑月的胡闹。
“年轻的姑娘总喜好俊俏的郎君,被一两句甜言蜜语哄骗了去。其实这等婚姻之事总要上了年纪才懂得,才懂得如何辨人。相貌都是身外之物,要看人品才学,更要仔细父母双堂家中的规矩。菡萏还太小,只怕还才不会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