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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出嫁女子亡故,若有遗存的子女,陪嫁的财产应尽数归于孩子。但当时宋秋觅年纪太小,谁也不将她当回事,温氏趁乱将小姑子的嫁妆收于自己囊中,也没有人去管。

宋秋觅也是如今才得知当年还有这样一桩事。

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她母亲的簪子会出现在南安郡王妃手中了。

或许,当时南安郡王妃将簪子送给她的时候,就来源于一种深层的恶意,一种不动声色的警告。

就连你亡母之物,都在我手上,你一个小小女子,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不如乖乖顺服,也好不落得你母亲那般早亡的下场。

时隔多日,宋秋觅的心再次出现了尖锐的刺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她没有守护好母亲的东西。

她开始在心里计划着,如何将那些遗产要回来。

不过,在此之前,帝王的生辰越发临近,她不得不多分了些心思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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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宋秋觅得知萧问渊生辰的时候已经不算早,故而留给她思考准备的并不是很多。

最令人发愁的还是生辰礼的准备,虽与帝王有了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但是她并没有看出他究竟特别钟爱过什么东西。

回忆往年旧例,更是无处参循,帝王不喜大操大办,对于生辰之事,兴趣淡淡,旧岁皆是臣子按例朝拜献礼,帝王遵制赏赐,便再没有其他了。

也没见他哪年对某位臣子的献礼格外青睐,加以礼制之外的额外赞赏。

所以对宋秋觅而言,此事根本就是无迹可寻,估计问他周边的人也问不出什么来,问了或许还会被那些人将她的打算提前泄露给他,如此一来,还不如自己探索来得靠谱。

她执笔凝眉,在案前写写画画,不断地否定先前的想法,涂改掉写上去的字迹,一旁香炉里的香都燃尽了几支,还是没有想出什么灵感来。

彩笺在其间给她上茶,见她愁眉不展,轻声问道:“郡主何故如此烦恼?”

宋秋觅活动下自己因久坐而麻木的身子,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指了指面前宣纸上涂改甚多的笔迹,以及因犹豫留下来的墨点:“只是因圣上生辰将近,不知备何礼较好。”

彩笺抬头想了想,踟蹰片刻后地开口道:“郡主要是不介意,奴婢倒有几句话想说给您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