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你的孩子给我养,好似我占了什么天大的便宜一样,那可是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孩子。”
今日她知道这事,还是宋霜眠送信给她,宋霜眠觉得再这样下去,自身恐怕不保,才告诉了她真相,虽然不是为了她好,但至少也让她知道了萧祁欺瞒她的事。
但宋霜眠恐怕也想不到,萧祁只是将她当做了一个生育工具,想在她产子之后夺走她的孩子,送给她养吧。
虽是如此,宋秋觅却丝毫感觉不到一丝报复的快感,只因萧祁的行事方式太过鄙陋,就算她与宋霜眠不睦,也压根看不上他这样的做法。
想到这里,她又接着对萧祁毫不留情地嘲讽着:“至于我是否能生育,以前不劳您费心,以后也跟您没关系了,你以为这对我而言是天大的打击,那可真是错了。”
“和你这样的人一起生儿育女,可真叫人恶心。”
这是宋秋觅对萧祁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萧祁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了,甚至目光开始涣散,只能以手支撑着一旁的架子保持站稳。
他的唇瓣抖动着,眼眸中是巨大的恐慌:“阿觅,阿觅,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应你,再也不会惹你生气。”
宋秋觅却充耳不闻,只是朝他说道:“我说完了,你出去吧。”
萧祁一下子崩溃了开来,跪在了她的床榻前,试图拉紧她的手:“阿觅,我们那么多年的情意,总不能是假的吧,你或许如今觉得没了我可以,但我却不能没有你啊。”
宋秋觅想挣脱他的手,但萧祁却攥得紧紧的,仿佛溺水之人抱紧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似是入了魔一般地不断说着:“不行,我不能放你走,你不许走!”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些:“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无法离开我。”
宋秋觅看着这时候还在死皮赖脸缠着她的萧祁,心中只觉更加厌恶,纵使他如今穿着清贵白袍,外表风雅不凡,也无法掩盖她的这种厌恶。曾经那个笑起来有些羞涩的腼腆少年郎的形象,终究是一寸寸地破裂在了她的面前。
萧祁握住她的手,仿佛使上了浑身的气力,宋秋觅放弃了掰开他的手,而是平心静气地对他说:“萧祁,放手。”
萧祁没有放手,而是红着眼眶,固执地看着她。
宋秋觅再次强调了一遍:“萧祁,放手,否则……”
她的话音未落,立马有两支暗器破窗而来,直直地朝萧祁射来,萧祁大惊之下慌忙躲开,自然也就放开了紧握住她的手。
直到眼见着暗器扎在了床架上,也就是萧祁原来所在的位置,他才忍不住又惊又疑地看向宋秋觅。
宋秋觅轻叹了一口气,本来,她是不想闹到这种地步的,奈何萧祁太自负,也太自私。
这下好了,又让她平白承了那人的恩情,还不知何时能还上,又用什么做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