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页

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折腾了一番,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得到,宋秋觅依然没有原谅他,而如今,他又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宋霜眠固然可恶,甚至现在回想起来,新婚那夜他身上莫名升腾而起的热意可能就是拜她所赐,也许就是她和她背后的人在他的身上下了药,才会导致那般失控的后果。

但这次她分明这般抗拒他,他却还是无法克制自己的□□,去强迫了她,甚至不顾她还怀着他的孩子。

萧祁不喜欢宋霜眠,也不喜欢这个孩子,但是他所做之事,亦是不容抹去的污点,他没法为自己辩驳。

这使他的心头无比的沉重,甚至想逃离此处,不再听太医的低语,宋霜眠的痛叫,闻着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和药味。

不知道僵站在原地有多久,直到太医走到他的面前,恭声禀报,萧祁才如梦初醒。

“侧妃……她如何了?”萧祁的喉结滚了滚,艰涩出声。

心头滋味更是难辨,矛盾而纠结,既希望这个孩子就此没了,也希望不要因他而去。

太医低头道:“启禀殿下,微臣努力施针用药,惊险将侧妃的胎保住了,只是目前月份尚早,经此一事,越发不稳,日后一段时日需要静卧在床,细心调理,才易养好胎。故而望殿下日后三思而后行。”

太医说的很委婉,但萧祁已是听出了言下之意,此事之上他理亏,此时只能失语,然后挥了挥手,让太医下去。

待处理完宋霜眠的事后,他又突然想起了宋秋觅。

夜里他一直待在宋霜眠房里的事,恐怕瞒不住,若是再传到了她耳里。

萧祁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于是他唤来随侍太监李庆,犹豫了半晌,才终于下定决心,斟酌着开口问道:“太子妃昨日可知道本宫之事?她的情状现在如何?”若是知道了他和宋霜眠之间的纠葛,会不会再次被伤心,独自一人黯然神伤?

他的心下意识地揪了起来,狂跳着。

李庆愣了一下,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太子妃那边没什么反应呀,昨日太子妃没来赴您的生辰宴,经奴才下去探知,她应是去与圣上对弈了,听随侍而来,站在远处的宫人说,两人相谈甚欢,十分融洽。”

萧祁亦愣在了原地,似是没想到是这样的情况,他的面色变了又变,最后凝成墨色:“我要见圣上。”

不知怎的,他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像是一种知觉一样。

他迅速地簪发更衣,束好发冠,衣袍亦穿上了新做的月白色竹影云纹袍,看上去清致又英挺。

立于镜前,最后检查了一下周身着装,才吐出一口浊气,怀揣着沉重心绪,去面见帝王。

顺着指引到了门口,大门紧闭迟迟不见人进出,四周锦衣卫守卫森严,间隔极密,将附近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