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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句话的时候, 他的眸光里充满着温和与包容,闪烁着的尽是对她的信任, 是一种坚定的力量, 托起了她有些忐忑的心。

宋秋觅亦对他笑了起来,两人不再说一句话,但彼此的目光交汇在空中, 一切尽在不言中。

半晌后, 宋秋觅摸上了自己耳朵上挂着的耳坠, 对萧问渊嫣然一笑道:“圣上送我的耳坠,我真的很喜欢。”

此次, 她没有以贵重的理由做出谦恭的样子,而是真心实意地表达着自己的喜爱。

帝王眼里融化了坚冰, 目光发柔:“先前不是已经谢过了?”

“嗯……”她轻声哼道, “是说过了,但今天又想说了。”她的语气里微带着一点不容被察觉的小任性与俏皮。

帝王听在耳里, 竟一时失语,片刻后伸手揉了揉眉:“是,你想说什么,想在什么时候说,都可以。”

他语气是有些故作的无奈,但唇角却分明翘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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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祁被迫跟着卫郁一起,忙了一整天,转移囚犯,整理案宗, 与京城相关官署去信对接。

若只是他一个人还好, 虽然累, 但是总有能放松片刻的功夫,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时时刻刻紧绷着精神。

但却不得不和卫郁一同共事。

卫郁周身自带一股寒气,让人天生有一种离他三尺之外的天赋。

偏偏卫郁总是时不时地朝他投来死亡视线,让萧祁不得不在短时间内说出自己的见解,如此这般,对方才会移开目光。

有时还会冷不丁地出现在萧祁的面前,把他吓一大跳,下一刻的功夫,就丢给他一卷卷宗,让他尽快看完。

萧祁除了老实照做以外,没有别的办法,有时,他会忍不住怀疑,是不是他才是卫郁的手下。

在讨论主犯以外的其他叛党的具体处置方式时,偶尔萧祁说到一半,卫郁就会投来凉凉的目光,萧祁的声音瞬间就低了下去。

这无疑对他是一种长久的精神折磨。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终于可以回到营帐歇息,一扫白日的疲惫,萧祁却收到了南安郡王妃的信。

前两日宋霜眠的事发生以后,他连夜加急送信去问母妃到底是怎么回事,关于此事她又是如何想的。

来往的信使都很迅疾,今日他就收到了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