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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被帝王极快地揽住,他的手掌大而温热,揽住以后便没有动过,只是不轻不重地半扶着她的腰肢,似是帮她在把握平衡。

令一只手则伸前重新握住了缰绳,用力一拽,骏马便撒开四蹄,飞快地奔跑了起来。

宋秋觅只觉耳边吹过的,尽是呼呼的风声,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来。

眼前的景色飞快地变化,马匹十分矫健,有时遇到小丘,就那么径直跃了过去,令她的整个身子也跟随着一上一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

每逢这时,总是免不了胆战心惊,但她又知道有萧问渊在,她出不了事,可心脏却仍然跟随着砰砰跳动,响彻她的整个胸腔。

待她终于适应了一些节奏,帝王又将右手持着的缰绳也一并重新塞进了她的手心,然后改为两手从侧面扶着她的腰肢,帮她稳定身体。

马儿依旧疾速地飞奔着,接手缰绳后一瞬间的慌乱,让她的心跳更快了些,仿佛随时要跳出来。

她的声音破碎在剧烈流动的空气中:“圣上,啊——我恐怕不太行。”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都是颤抖着的。

帝王却靠近了些,将头搁在她的耳侧,温声道:“你随意动作,不必拘束,有朕在这里。”

她隐隐约约觉得他的下巴好似碰到了她的肩膀,但又不敢去确定。

宋秋觅突然发现,越是在这种惊险的情况下,人就越容易对身侧的触感无比敏感,就像此时的她一样。

明明耳边的风声亦足够大,但她却依然能听见他每一句话的气音,以及随着其一起产生的温柔的吐息,那距离又无比之近。

同时,在这种境况中,人似乎会对身边之人产生一种没有缘由的依赖,仿佛他是她全部安全感的来源。

两人的身体没有贴在一起,但此时,她却觉得,她与他的心,头一次贴得如此的近。

马匹又疾行了许久,他不时在她的耳侧,给予适时的提点和建议,她也渐渐习惯了这个速度。

直到眼前突然出现一块巨石。

这里的地势比先前的高一些,草木亦是茂盛,在远处的时候,宋秋觅并没有瞧见巨石。

此时骤然看到,心中一惊,急忙勒马,但第一次操作,不太熟练,反而让马匹受了惊,手心沁出薄汗之际,萧问渊及时出手制服了马匹。

宋秋觅来不及松一口气,只因马匹的陡然停驻,令她极快地向后倒去。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