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生也是一时脑子不清醒,现下反应过来,嘴巴紧紧闭着,比谁都安静。
宋秋觅重新将目光移到宋阁老和宋海生的身上,唇角的笑意更加真切了几分:“不知府中库房在何处,有劳两位大人引本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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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霜眠因只是侧妃,并没有与萧祁宋秋觅他们一处接受府中众人的接待,而是去了她的母亲,宋二夫人李氏的院子里。
前几日她的信送到了国公府,府中之人都震惊于圣上对太子的发作,彻夜不眠探讨了番对策,李氏也有所耳闻。
不过相比那些老爷少爷,她更关心的是自己女儿在东宫的处境,担心她因太子的事受了波及。
“娘,我没事呢。圣上就从来不是温和之人,太子这几日不也无什么事吗?说明不是什么大事。”宋霜眠安抚着宋二夫人。
宋二夫人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她握着宋霜眠的手,关切地问道:“太子平日对你可好?”
宋霜眠一下子想到了萧祁这几日对她的态度,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但为了不让宋二夫人担心,她掩盖了面上的不自然,低声说道:“太子对女儿很好,不然大婚那日也不会宿在女儿殿里了。”
一提到这件事,宋二夫人的神情光彩四溢,先前,宋秋觅的未婚夫一朝得势,成了尊贵的储君,她可是呕气了整整几个月,后来,府里的人想运作眠儿成为太子妃,被太子一口回绝,最后只能以侧妃身份入宫,还是被宋秋觅压了一头,她又整宿整宿地难受,睡不着觉。
那些日子掉的头发,比她十年都掉的多。
所幸听闻太子婚后,对眠儿颇为宠爱,甚至落了宋秋觅的面子,令其成为有名无实的太子妃,先前强行咽下去的那口气,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她的面上笑开了花,拉着宋霜眠不放手:“女儿呀,你别看你现在只是侧妃,这男人的宠爱和背后的家室才是立足之道,等将来太子登极,你至少也是贵妃,那时候,只要他对你上了心,皇后之位也未尝不可啊。”
她没有说女儿取而代之宋秋觅成为太子妃,是因为她知道此事萧祁做不了主,但日后的事,可就说不准了。
“母亲慎言。”宋霜眠吓了一跳,“您这话可别对其他人说,今上正是盛年,若被旁人听去,不知道会给咱们安排什么罪名。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久居内宅的母亲竟然如此胆大,她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窗外,想起坊间关于锦衣卫无孔不入的各种传言,心尖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