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无一处不嫩,陆明钦每回亲她的唇都不敢过于用力,只小心翼翼地含着,生怕留下什么痕迹。

而原本挺翘的唇珠如今却好似被狠狠吮/吸过,宛如剥了壳的荔枝,都快渗出水来。

她眼底含了羞意,“何况——夫君他龙章凤姿,待我又温和,这样的人物,没有一个女子会不喜欢的。”

没有一个女子会不喜欢的。

陆明钦将这一句拆分开,折磨般地一点点品咂,胸口的某处撕裂一角,里头的污/浊与浓黑全然溢出。

原来是这样吗?

男人眼中暗色翻涌,捏着掌心间香囊的指节已控制不住般凸显。

他布置好了一切,唯独没料到她的情变。

天际泛白,小丫鬟腰际别着木盆子,路上遇到几个下人都招了招手,可她们眼观鼻鼻观心般,半点不理她的招呼。

她撅了撅嘴巴,听到屋子里头的动静,顾不上苦恼,忙急匆匆踏入里头。

床上的女子捂着额头起身,如墨锻般的细发落至肩头,被褥被她猛地掀翻到一旁。

小丫鬟这是头一回见着自己将来要伺候的主子,禁不住好奇偷偷瞄了两眼,

女子发尾稍蜷曲,身姿纤弱,被宽大的素白寝衣包裹着,无端让人生起几分口干舌燥的诱念。

“主子醒了,可要奴婢伺候洗漱?”

小丫鬟小心翼翼问。

“这是哪里?”女子细眉微蹙,似是极为难受的模样,在小丫鬟望去时,她恰好略抬了抬眼,葡萄似的瞳仁间噙着将醒未醒的茫昧水雾。

“这是大人的府邸,红芸是专门来伺候主子的。”

谢知鸢按了按自己的后颈,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她目光往下扫,察觉到自己衣服都换了一身,不由得有些怔愣。

红芸久未闻主子的动静,禁不住抬头又瞄了几眼,却见她只垂眸端坐在床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红芸端着洗漱的盆子都快立不住了,才听得头顶传来轻柔的嗓音,“你是叫红芸是吗?”

红芸点了点头,又听到她叹了口气,“来帮我洗漱吧。”

红芸忙不迭将手中木盆放到床头的架子上,干净的白布条在温水中浸软了,才小心翼翼触及姑娘家姣好的面容。

她的新主子只垂着眼任由她擦拭,纤长乌黑的睫毛在末端微翘,脸白净得宛如玉瓷,偏偏唇红肿,甚至嘴角还渗了点血。

红芸不由得想起对那位男主人的惊鸿一瞥,那样冷淡清贵的男子,竟也会这般用力地在女人身上留下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