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就去寻了阿鸢。
谢知鸢一听便想要从小到大同他不对付的嫡亲哥哥吃个教训,半是开玩笑半是提议地让她去把人揍一顿。
照她来看,谢知礼就是只白斩鸡,哪能斗得过自幼习武的陆明霏。
可依明霏现在这样的神色,怕她的隐秘期望也落空了。
“他他最近就算是忙,也都会宿在家中了”陆明霏咬了咬唇,想起这些日子男人白日匆匆忙忙去跑货,半夜又能归家,那眼底的乌青便是这么来的,她眉眼也浮上些许羞涩。
谢知鸢看得是既遗憾谢知礼没挨揍,又为着他俩过得好而高兴。
毕竟当年那事闹得那般大
这边久未见面的姐妹二人说着体己话,那边谢知礼也在与陆明钦闲谈。
谢知礼这人甚是奇怪,在妹妹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要同她斗来斗去,在娘子面前则是控制不住脸皮百般撒娇,除此之外,就都是一副温润洒然的公子哥形象。
这不,在才被自己诟病为冰坨子的妹夫面前也能扯上些家常。
他一面絮叨着自家妹妹如何如何,要他多多担待些,一面又谈起自己的御家之道,以此来提点提点这位看起来不知如何拉拢女人心的妹夫。
面前的男人却只敛眉听着,时不时垂睫掩住神色。
谢知礼讲得口干舌燥,见妹夫还是这般舒缓得有些漫不经心的模样,不由得暗道,
果真是个冰坨子,讲得这么细居然还听不懂?
未等他再开口劝诫,娃娃们早已等不及,胖乎乎的大个头去拽了娘亲的袖子,央着要去后山玩水了。
眼见着天色已不早,几人也顺势停了话头,各回各家带着娃娃们爬上了万佛寺。
万佛寺作为大衍第一国寺,近些年又被新帝下令翻修过,远远望去可谓是金檐闪烁、壮伟威严。
谢知鸢虽不信鬼神,却不得不敬畏,每每来了大殿便要去上柱香。
小孩们只管玩,向来不耐得烧香拜佛,陆平轩性子沉稳倒还好,谢若豫却已然闹腾起来,这下可好,被向来乐呵呵的爹狠狠教训了一顿,当即便挂拉了嘴巴,肥嘟嘟的小脸上满是蔫哒哒的神色。
谢知鸢瞧得好笑,在几人出了大殿后让陆平轩去哄哄他的表哥。
“哥哥真不知羞——”谢若月走在最前头,白嫩的脸蛋上满是嫌弃,她没忍住转过头来对亲哥做了个鬼脸,“现在在外头可别说你是我哥,太丢人啦啊呀——”
她话才说完,到拐角处身子便撞上了个硬邦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