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钦轻轻嗯了声,他捏住她的小手,女孩纤细的指节因动了一下午的笔有些轻微泛红。
他的指节比她粗了一圈,越发显得微蜷的手指头可怜兮兮的。
陆明钦注视着那道红棱,下颌收紧,他低头轻柔地啄了一口,从喉间发出几个字的音,“怎么写了这么多?”
“太难了”谢知鸢委屈得不行,眼巴巴地仰脸望着男人利落的下颌,乌黑透亮的水眸里泛起了雾气,“我都不会”
陆明钦从她手间抬睫,闷声笑了下,“不来找我?先前不都是我替你做解释的?”
谢知鸢手指微动,得寸进尺试探道,“表哥忙,总不好为着我这点小事分心。”
“你倒是体贴,”陆明钦意味不明捏着她的指尖,在谢知鸢失望时忽地又不紧不慢道,“只是——阿鸢的事怎么能算作是小事呢?”
“真的?”谢知鸢瞬间在他怀里坐直了身子,抻着腰回头看他,眼里满是期待。
天可怜见的,若是她不能打扰表哥,又同往日般好几日见不着面该如何是好?
男人箍住她纤细的腰肢,替她稳了稳身子,悠然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谢知鸢嘿嘿一笑,不知哪来的勇气,仰脸软软在他下巴处亲了一口。
亲完又迅速缩回脖子,脸也红了一圈儿。
陆明钦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扯回她躲闪的动作,静静看着她长睫扑扇害羞的模样,喉结微动,“亲完便不负责了?”
谢知鸢刷地抬起睫毛,正巧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眸子,他眉目平静,只是笼了层晦暗不明的雾气。
她张唇抿了抿自己的唇珠,紧张道,“阿鸢想负责,身子,身子也不允许呀”
陆明钦眉心一跳,他知是自己昨夜没掌控好力道,只是这个理亏也不知能被阿鸢用到何时。
他淡然垂眸,将她方才抿过的唇珠又软软吸了出来,含在嘴里轻啄,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快要软化的糯米团。
陆明钦陪谢知鸢用过晚膳后就又要去忙了。
谢知鸢在桌上没忍住问了两嘴,未曾想男人眉目瞬间冷下来,唇角却挂着笑,“一些个虎毒不食子的笑话罢了。”
看这样子,倒像是什么秘辛,表哥既不愿谈及,谢知鸢也不好多问,她殷勤地替他夹了好几筷子的菜,男人都不紧不慢耐心吃完了。
即便在吃饭时,他风姿依旧是独一份,大掌拖着玉碗,也不知是哪个更温润些。
谢知鸢鼓着腮帮子,一面嚼饭一面偷偷瞟向他,在男人若有所觉望来时,她又慌乱得忙用碗挡在前面。
谢知鸢饭量大,陆明钦特意亲手为她打了口大又轻的木碗,让她好端着吃,这口碗被她小手一举在前边挡着,真是半点小脸都瞧不见了。
陆明钦搁下手中碗筷,碗底触及桌面时的动静惹得小家伙终于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