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这样说。

谢知鸢反复压下心头的复杂,还没等她开口询问,就听孟瀛已再道,“听闻阿鸢近日在准备女子试?”

她犹豫两瞬,还是轻轻点了点头,原本还想着他是不是瞧不见,突地思及他先前的隐瞒,又觉着她着实是多虑了。

果不其然,孟瀛像是能将她的表情瞧得清清楚楚,他低声道,“不必如此看我,此次如今,圣上依旧遣调我回大学府,往日阿鸢若有想问的,尽管问我便是。”

谢知鸢欲言又止,正要开口回绝,一道声响忽地从斜后方的小径上传来,

“内人的事,无需孟公子操心。”

谢知鸢心尖一跳,忙回头望去,一点火光忽地映入眼底,

隔着处草坪与干枯桃木,男人不紧不慢拿火折子点亮了手中的提灯,跳跃的烛光在清俊的眉目间跃动,脸上大半却落了阴影,他把灯罩盖到灯芯上,这才提着灯朝径直朝这边走来,

暖光瞬间如如杯盏里的黏液,坠落时跟着缓缓流淌而出,将漆黑的一隅照得清晰可见。

他丝毫不掩饰方才的偷听,也不知站了多久。

靴履在花匠修好的草与花中踩过,连带着衣摆也被沾上前一日留下的雨露。

谢知鸢嗓子有些哑,她看着男人愈行愈近的身影,不自觉吞咽了下。

直到那点泛黄的光也落至她的眉眼处,将她的茫然无措显映得一干二净。

陆明钦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眼底压着沉沉气势,无甚情绪地看了眼她身后的男人,对方稍一愣,旋即礼貌地弯了弯唇。

谢知鸢垂下了脸,着实弄不明白如今这是怎么一回事,虽然表哥没有说话,眉目也同以往无甚变化,但总像是很生气的样子,

箍住她的手用力得好似要将她掐断。

不知静默了多久,烛光闪了两下,她顺从地被男人拉着走了。

孟瀛停在原地,静静看了会儿原本修缮完好的草坪处多的几个足印,这才不紧不慢转身离去,湮灭的提灯被广袖拢住,只露出些微一角。

暨清居,宴会才将将过了一半,孟瀛落座时,候在原地的小侍童好奇地问,“公子,你怎的离去了这么久?”

孟瀛抿了口酒,淡笑道,“无事,只不过去见了个故人。”

小道上,烛光摇曳出昏暗的青石板路,倒映出两道身影,高大的疾步走着,娇小的一道踉踉跄跄在后头跟着。

陆明钦一言不发地抿着唇,眼里浓黑挥散不去,

他早就明白让阿鸢误以为孟瀛背叛她的计谋绝不可能持续多久,一方面是因着秦奕的性别,另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