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抿了口酒,“太子妃知道便好,总不至于过于艳羡。”

秦佩面上笑容不变,指甲尖却深陷于掌心肉里。

那边厢谢知鸢被男人喂了橘子又喂缇子,她好不容易都吃完了,见表哥还要喂,

她顾不得那么多,一慌起来拉着他的袖子眼巴巴看他。

方才那个婢女恰好将陆明钦吩咐的热汤带来,谢知鸢余光里瞄到,刻意用脸颊轻轻蹭了蹭男人的胳膊,待她走了之后,才恢复到方才的端庄的姿态以免让别人瞧了去。

陆明钦拿帕子擦了擦手,悠然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头,低声笑道,“管她们作甚?”

谢知鸢缩了缩鼻尖,别过男人的大掌,小心翼翼扫了眼周围,见没人注意到此处,这才哼唧道,“哪有,阿鸢明明是想与表哥亲近亲近。”

她有时候惯爱说这些不着调的话,却莫名让听的人极受用。

桌上玉瓷碗里的白热汤正汩汩冒着白茫茫的雾气,陆明钦拿指腹掂量了下热度,才递给谢知鸢,

女孩并未去接,只探头拿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瞧了瞧,

那水清澈得空无一物,她脸一枯,着实不想喝这样寡淡的东西。

“你身子不爽利,茶性宫寒,喝热汤正好。”陆明钦面不改色劝,却让谢知鸢水眸圆睁。

表哥怎么知道她小日子才来完的?明明他这几日都未在府上。

男人似是看出她的疑惑,拉过她放在膝头的手,把手里的玉碗让她拿好了,低垂了眼睑,“那几日你并未涂药。”

碗底的热意在瞬间席卷上掌心,又流淌至雪白的脸颊。

谢知鸢长睫轻颤,有些羞恼地锤了捶表哥的胳膊,却被男人一把握住。

他轻笑两下,刻意端起酒盏,在她鼻尖下晃了晃。

醇香的酒味对谢知鸢来说无异于羽毛挠痒,她蹙着眉打了几个喷嚏,直把坐在前头的镇国公与陆老夫人的目光都吸引了来。

谢知鸢眼尾泛起泪花,委屈地瘪嘴。

罪魁祸首却只好整以暇地笑了笑,催她趁热喝无色无味的白汤。

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好在谢知鸢被表哥欺负惯了,没两下便自我调整好,捧起小巧的玉碗咕噜咙咚将清液咽了下去,

唇沾上热气后变得粉嫩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