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缓慢的训练下,就别提要狩猎到什么东西了。

和她脑袋里那种落拓潇洒的场面全然不同。

谢知鸢哀怨叹气,她有些不岔,却也不能苛责谁,毕竟这都是她提的,表哥尽心尽力教自己,她难不成也要使小性子吗?

陆明钦一大早便去了书房处理庶务,这边谢知鸢前脚捣拾完自个,那素嬷嬷后脚就上门来找她。

谢知鸢算是知道了,素嬷嬷这人忒狡猾。

她似是也知晓表哥定会偏袒她,每回都是趁着男人不在,便偷偷到她这作威作福。

谢知鸢也纳了闷了,她这消息怎的如此灵通?

她目光不由得扫向正在房里侯着的丫鬟上。

书房里,陆明钦把字条投到炉火中,瞧着它一点点燃尽,墨黑的眸中倒映着跃动的火光。

疾烨垂首静候着,就听到男人沉缓的声音传来,“他要入京那就入京,盯着点便是了,无需向我禀报。”

疾烨嘴角抽抽,他想起那人和世子夫人的渊源,听着世子爷这话也不由得察觉出些许异常。

男人嘛——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在意得要命,却又装作不以为意的模样。

他才要领命退下,却又被唤住。

陆明钦似是想起什么,侧眸吩咐道,“派人将榆林东侧灌落湖边的那处草地清理一下,别在那碍了风景。”

疾烨反应了两瞬,便知世子指的是什么,

“又是他们?”他话意稍顿,“真是阴魂不散。”

陆明钦摇了摇头,他淡声道,“不是。”

疾烨一愣,世子爷很早前便知自己被人监视,他们原本还在奇怪那些人意欲何为,也不想打草惊蛇,可未曾想他们什么都没做,如同豢养笼中的小白鼠般,无声无息地注视着他们。

不是先皇势力,那还能有谁?如今二皇子一派便如入了秋的蚂蚱,一敲即碎,不值一提,他们都不是的话——

疾烨垂首,不敢再多言。

陆明钦却想起今日那死士的眼睛,眼皮子跳了跳,总觉得好似在哪见过

“能操控人的药物?”谢知鸢歪了歪脑袋,她从桌案前抬首,一面揉着酸痛的手腕,一面轻声嘟囔道,“我只在话本子里或是某些志怪杂记中瞧见过传说中的巫蛊之术,反正我是没见过有这样的药材。”

她说完,难免调侃了男人两句,“夫君怎会想到问我这些东西?”

总觉着此事过于荒谬,不像是他那性子能问出来的样子。

陆明钦眉头微松,伸臂将披风挂在架上,也觉自己是魔怔了,他目光往女孩那处一扫,眉目又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