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扫了眼女孩的唇瓣。

方才刚亲完时还瞧不出来,现下过了些时间,原本粉嫩的唇倒显出被□□的惨状来。

红通通的,好像一戳就能破。

他眼眸微深,指腹轻轻摩挲了下,在女孩的轻嘶中收回手,他没管那处,只慵然又往后靠,手肘搭上软枕,“画好了。”

谢知鸢莫名从他的声音从听出些许愉悦的意味,她面上有些发痒,却不敢抬手去摸,只下意识顺着表哥的话,“画好了?”

男人单手支颐,轻轻缓缓地嗯了声。

谢知鸢便不再问。

丑就丑些吧,反正她如今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小厮而非世子夫人,重要的是能去狩猎了。

她一想到此,无法言喻的激动便传遍全身,连带着其他的都可以不计较了。

后边的车程明显不稳当起来,车轮咕噜噜转过凹凸不平的黄土路面,谢知鸢坐在窗牖前,拉着车帘子兴奋地往外探着脑袋。

南郊是盛京所倚仗的攻防之地,因着这条山脉,当年蛮夷入侵时,□□才得以守下这片江山。

现如今,河西处已被平定数十年,当时的庆帝为祝贺,特意在南郊万盛山一侧设狩猎场。

所谓绝壁奇峰峥嵘险峻、逶迤绵延都不过如斯。

谢知鸢先前去的万佛寺就落座于南郊万盛山半山腰僻静之处,而此行的狩猎场则是在山顶,那儿被专人圈出一块出来供皇亲贵族打猎,里头的野兽也大多无攻击性。

既然要当小厮,那戏便该做全套。

谢知鸢学着伴云的模样,先垂首躬身下了马车,才转身去接男人。

陆明钦看得好笑,但也没拦她,将大掌放入她的小手里,由她带着踏下车舆。

狩猎场一面开阔,设了围栏,有几个巡视的侍卫候立在侧,谢知鸢是头一回来,目光好奇地在交叉横木上的拒马一扫而过。

陆府的标识过于明显,早有侍卫去禀报,陆明钦要入场时,远远便跑来了个管事。

“小的知陆世子今日要来,已提前准备妥当,”他乐呵呵的,面容和善,目光转向谢知鸢,“——这位是?”

“拾箭的小厮罢了,”陆明钦面不改色转了话题,“还是那套器具便行。”

管事笑着应是,心中却纳罕不已,别人家的小厮个个人高马大,毕竟从那些个体内取箭所耗之力不可小觑,可世子爷家的小厮怎的如此——如此——

像没吃饱饭的。

若是让谢知鸢知晓他的腹诽,必定得跳起来反驳,让他见识见识自己一顿三碗饭的威力。

两人由管事迎入其内的大厅,今日非朝堂特定休沐日,人倒是稀稀落落没多少,仅有几个华裳的贵家公子,像是来买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