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现在是一点儿也不想见到表哥,她身子扭成麻花般抗拒,可因被包得臃肿,还是被谢夫人一把手推到了陆明钦身边,
“陆世子的婚假请得也不长,既有机会出来,你便跟着他好好玩玩。”
谢夫人无奈笑,“你无需挂念我,我便在这呢,往后啊,你想娘了就来。”
谢知鸢这才不情不愿地被男人拎着走了,临行前还念念不忘回头看了好几眼。
至于谢老爷与谢知礼,此时还在房内呼呼睡大觉呢,也不指望今日午前能醒了。
陆明钦捏着女孩的后颈,看她满脸恋恋不舍的模样,不由得觉着好笑,他问,“与我走这么不情不愿?”
又来了!
表哥每日都要挖坑让她跳,这题若是答不好她晚上也别想好过。
谢知鸢缩了缩肩膀,她兀自摇头,嘟囔道,“这可是夫君说的,我可没这个意思。”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车舆边,先前陆明钦给安排了个小木凳供人踩上去,可谢知鸢今日穿得太臃肿,爬了半晌也没个成效,到最后只呼呼地喘着气,雪白的小脸也泛上了薄红。
男人早已轻轻松松踏上辕木,就站在车舆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狼狈地爬着,清俊的眉目波澜不兴,任谁也没想到如此矜贵清冷的男人会如此促狭。
坏表哥,臭表哥!
怎么就这么记仇——
谢知鸢忿忿地鼓着脸,她小手恨恨地敲了敲木板,心中那股子不服输的念头愈演愈烈,
她提气拿胳膊一撑,没成想那口气半路就被沉沉的衣物泄开了,她一时不慎,身子又往下跌。
“唔——”谢知鸢忍不住了,那种哭的念头再次溢上心尖,酸涩将眼眶充得通红一片,
她眼里泛出水光,可就是堵着气不愿意认输,也不愿对男人服软。
疾烨同伴云就在一旁默默看着世子爷起兴欺负小姑娘,直把人闹哭了,才不紧不慢俯身一捞,将穿得略显圆鼓鼓的小家伙抱进怀里。
“去南山。”他淡声吩咐完,衣角便消失在门帘处。
“我不要你碰我——”谢知鸢哭得稀里哗啦,圆滚水亮的眸子溢满了晶莹的泪液,她无力地敲了敲男人结实的胸膛,小手先痛肿了。
陆明钦爱极了她落泪的模样,细细擒住她脸颊上的泪水,吻遍她的鬓边,才缓声慢悠悠道,“不想去狩猎了?”
狩猎?
谢知鸢吸了吸鼻子,眼尾的泪珠无意识下落,她不哭了,仰脸望向表哥,眼巴巴问,“真的嘛?”
陆明钦不说话了,他扣住她的身子,倾身探向夹子,从里头取出个什么东西来。
谢知鸢眼睛被他的胳膊挡着看不清,待到前面来,方瞧清那是套仆从的棉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