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火炉咕噜噜冒着烟,暧昧的水声混着热气,将此处衬得一片迷蒙。

系带从后颈处滑落,却被修长如玉的手指牢牢绕住。

男人抬头,往后远离了些,

谢知鸢茫然地咬了咬指节,垂眸看着骨节分明的手带着系带慢慢扯落,

后一瞬间,陆明钦眼里落了阴影。

他垂着眼皮看了半晌,直至谢知鸢忍不了,揪住他的指骨,带着哭腔喊了声表哥,他这才慢悠悠垂头。

女孩坐在他怀里,身子恰好比他高了一些,就方便了他的动作。

在间隙,陆明钦稍抬首,

他把那两根系带放到谢知鸢手中,将滚烫的热气全扑洒在她心口,声音也似被火灼了的哑然,“拿好。”

才吐出两个字,便慢条斯理又继续,他现下手空出来,能做的事可多。

细瘦的手指紧紧攥住系带,谢知鸢一边轻喘,一边咬着手指头看着表哥亲自己

她脑袋里满是被热水黏住了的浆糊,半点的思考都被桎梏住。

她叫起来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颤,好似能掐出水来。

男人怎么吃都吃不够,还是谢知鸢喊了疼,他这才肯罢休。

翌日,晨光乍起,下人们早早起身收拾主子今日的行头,院子里经由昨夜的骤冷,葱绿的劲草叶片上承了一点晶莹剔透的雪光。

谢知鸢早就醒了,只是屋内火炉已燃烧殆尽,昨夜又飘了雨夹雪,如今外头正冷,越发衬得被窝里暖烘烘一片,就让人舍不得出去。

更何况她现下身上光躺躺的

细瘦的腰间还搁着男人的大掌,呈随意垂落的姿势,那股子滚烫却透过他袖口处薄薄的衣料渡过来,将她的脸都烫得羞红。

修长的指骨恰好压到一点。

谢知鸢缩着脑袋一点也不敢动弹,但睡着和清醒时是全然不同的状态,醒来想维持一个姿势,对她来说简直难如登天,

没一会便腰酸腿酸,哪里都发酸。

她的后背虽未直接触到表哥的一丝半毫,可那无处不在的热意都显现出了男人成熟有力躯体的存在感。

谢知鸢紧张地扑扇了下睫,腰被烫得早已发麻发酸,半点都不似自己的了,

她悄悄地挪了挪自己的位置,腰间的大掌却在瞬间箍紧,其上粗粝的指腹压在细嫩的软肉上。

“别动。”男人哑然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谢知鸢还没反应过来呢,她整个人便被拦着纤腰带着往后托。

谢知鸢惊呼一声,落至他怀里时,背靠上块垒分明的胸膛,男人身上的热意透过薄薄的中衣传来,与身前横着的有力的手臂一道将她牢牢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