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世子会是那样的人吗?啊?你一句话便想要诋毁我的学生,没门!”
不等梁峰反驳,他搁下碗筷,沉声道,“咱们授业的怎么能把私人看法带入其中?”
“我管那个学生将来是要去哪,现下我眼中也只有那人的课业,谁做的好我便夸,谁不好我便罚,你平白计较那么多作甚!”
“真是本末倒置!”
其他夫子皆埋头干饭,不敢加入其间的争议,梁峰能有此言全然是因为自己的小妾用了些个朝廷里的手段害死自己的原配,其他人顾忌着他的伤心事,总不会驳斥他的想法,敢上赶着怼的也便只有严夫子了吧。
景砚默然望向梁峰,修长骨感的手将筷子轻轻搁下,他开口道,“谢小姐是个赤忱的性子,为人又聪慧,我信她是自己写的策论。”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严梁二人明明是在扯落授业理念,谢知鸢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由头,却被景砚以一己之力将话题扯落了回去。
可景砚此人平日里绝不多说废话,性子寡冷,除了做木头便是做木头,明明是在场之人中最年轻的,活的倒像是个小老头,
是以哪怕他重点歪错了地儿,其他夫子也不好意思反驳他。
严巍冷哼了一声,斜斜看了眼默不作声颓然垂首的梁峰,端着碗直接起身了,“诸位慢慢享用,严某先行一步。”
他潇洒地甩了甩衣袖,大步向门口走去。
结果才推开门,便看见一对男女在院外栅栏旁亲吻,他们旁若无人,听见他故意踏响的脚步声还在纠缠。
岂有此理!
谢知鸢只顾着回应表哥的调侃了,哪还能听到什劳子脚步声,
她委屈得不得了,方才表哥笑话她胆小,她当即便要亲他一雪前耻,
可两人之间的身高差太多,表哥他又故意没弯腰,她就只能,就只能踮脚才勉强够着男人的下巴,
“表哥——你头低一点嘛——”
她晃了晃他的衣角,颤软着声音道,
陆明钦长睫垂落,语调悠然,“那我方才所说的——”
“我都听你的——”谢知鸢可怜巴巴地扁了扁嘴,“我都听你的嘛——”
陆明钦这才依她的,低了低下颌,谢知鸢拽住表哥的领子,趁机又踮起脚尖,唇珠才擦到男人下唇的那瞬间,突地边上传来一阵怒吼,
如今猝不及防被吼这么一声,吓得直接落回原地,侧身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