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呀,我虽不想见到他,但难道我还能拦他不成?”
不想见他?
正进门的男人步伐一顿,鸦黑的长睫停住,他垂眸低笑了下,侧身将半开的门扉拉上。
谢知鸢才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她慌乱地把自己的脸埋进被子,手指头在锦布上揪来揪去。
窗外翻飞的落叶簌簌作响,木门拉上的吱呀声却清晰可闻。
谢知鸢脑袋闷在被窝里,小小的、黑黑的一团里,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声围绕在耳畔,
可即便如此,男人一步步行来的动静被屋里等等空旷寂静放得无限大,
谢知鸢默不作声埋着脑袋,心也随之七上八下地跳动。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停顿在身侧,谢知鸢半边身子还漏在外边,脊椎骨骤然发凉。
他好似坐在了榻边的木椅子上,几瞬后,书页翻动的动静响起,一下子遮盖住了其他一切动静。
谢知鸢本想默默装死,可被子里的气息越发稀薄,她闷得慌,尤其嘴里的舌头没被风吹便又麻又痒,好似要灼烧起来了。
她想探出头透一透气。
谢知鸢轻手轻脚地从侧边揭开一点缝隙,恰好瞧见表哥正靠坐在木椅上,翻她的课业。
窗外的柔光慢慢将尘埃散成光束,他眉目认真,手底下波澜不兴翻了一页。
谢知鸢偷瞄得入了神,她默默地看着,
下一瞬男人长睫微掀,她猝不及防之下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眼眸。
陆明钦俯视着她,神情悠然散漫,
“阿鸢不是不愿见我吗?”
谢知鸢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将被子完全掀起,露出自己红肿得快要破皮的唇瓣,
她委屈道,“表哥昨夜那般对我,我,我随意念叨两句不成吗”
她说话时因顾及舌头,语调难免有些软软糯糯黏黏糊糊,模糊得快要叫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陆明钦目光一直落在的唇上,昨夜他虽有意控制力道,可小姑娘的唇嫩,没几下便破成这样,尤其是唇珠,颤巍巍的好似生了血丝。
沉吟片刻,他点了点木椅子的扶手,忽而道,“过来。”
谢知鸢还坐在榻上呢,闻言微愣,陆明钦却已从袖口里取出个药盒,又抬眸看向她,无奈道,“我替你上药。”
他此刻语调都轻轻落了下来,带着平日都未曾有过的温和,好似是在哄她一般
谢知鸢耳朵一热,她磨磨蹭蹭地挪屁股到榻边,露在半空的粉白小脚不小心碰到男人的膝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