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何吩咐?”
谢夫人轻声问,“你可知刚刚坐在我身边的谢小姐去了何处?”
那丫鬟垂眸道,“小姐出了庭院就被世子爷身边的小总管唤走了,似是有什么急事。”
谢夫人还是知道伴云的,既是被叫到了陆世子身边,她的心落了一小半,剩下一大半却化作石头沉甸甸压在心口。
她才要起身去寻,被她挂念着的少女却急匆匆跑回宴席,发簪早已不是才到宴席的那个,只简简单单挽了两个花苞,
身上的薄衫乍一眼瞧不出什么,可谢夫人却察觉到其上的褶子。
谢知鸢混乱的心绪还未稳当,才捂着胸口到了娘亲身边,便听见她问,“去哪了?”
语调不疾不徐,却让她一下听出其中的不虞。
娘亲生气了。
谢知鸢垂睫掩住慌乱,抿唇道,“方才表哥犯了头疾,派人将我唤去治疗。”
她这话说得半真半假,谢夫人狐疑地看了她两眼,终究是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替她擦去额角的细汗。
宴席结束后,谢知鸢跟在谢夫人身后一道上了马车,
车厢里,谢知鸢背过身子,趴在窗前装作赏景的模样,实则支棱着耳朵注意身后的动静。
杯盏同桌案轻敲时的细碎动静入耳,谢知鸢知晓,那是娘亲要开口的征兆。
果不其然,下一瞬她便听见娘亲轻轻柔柔的询问,“阿鸢方才可是同娘亲漏说了什么?”
谢知鸢深知瞒不过她,她抿了抿唇,还是没说出口,只道,“娘亲之后便能知晓了。”
谢夫人叹口气,终究是没再逼她,她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罢了罢了,孩子长大总是有事不想要我这个娘知道的,知礼是如此,阿鸢也是如此,”
谢知鸢心虚得侧过身看向她,月色下,谢夫人秀美的面容若隐若现,她顿了顿,又道,“只是你需得明白,娘是希望你们能好的,若之后有难处,一定要同我讲--”
“娘--”谢知鸢眼睛发酸,手指攥着下襦,她望着娘亲温柔的眼,唇瓣嗫嚅间,依旧不知如何开口。
她躺在床榻上,才有功夫整理杂乱的思绪,破碎的画面随着复苏的记忆一点点渗入脑海里,
男人语气带着哄诱,炙热的呼吸扑在她耳廓处,挠得一片酥酥麻麻,
“阿鸢,我娶你可好?”
作者有话说:
——表哥弄了半天,自己she不出来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