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宴席里的明光锃亮相比较,这厢房简直算得上昏暗,外廊处风灯摇曳间的微光透过半掩着的窗牖泄入,她眯了眯眼,倒是能勉强瞧清楚里头的陈设。
屋内四面都设有窗牖,透过绣竹屏风,隐隐约约可见一道颀秀高挺的身影就侧立于另一边窗前。
她轻轻挪了一下步子,
“表哥?”
软糯甜缓的声音响起,窗侧的身影动了动,他强忍住那股自腹间一路窜上头顶的燥热得让人难以忍受的无名欲/火,侧眸朝她望去。
暗色中的女孩宛如猫儿一般,歪着脑袋,小心翼翼伸脚,一步一步拐过屏风,又朝他走来。
黑溜溜的鹿儿眼谨慎地窥探着。
离得近了,谢知鸢才勉力借着微光瞧清眼前的景象。
着玄色冠服的男人侧对着她,因背着光,面容落了大片阴影,明暗交错间,清冷的轮廓并不清晰,可一双幽深透亮的眼睛却直直越过晦暗射了过来。
他并未开口说话,一片静谧中,呼吸略重了些。
这回又是喝醉了吗?
有了上次酒楼的教训,谢知鸢先在腰间摩挲了下,把那香囊拎到手中,从里头掏出了药丸夹在手里,这才继续前行。
“哎呦——”昏暗与慌乱交杂,她不小心撞到了屏风,空出的小手捂住前额,雪白的脸颊轻轻鼓起,黑葡萄般的眼里也不自觉噙住泪珠。盼盼
陆明钦轻呼出口气,他僵着身子挺直腰,勉力压下一波又一波涌上的灼热与冲动。
可女孩走起路时细碎的动静、靠近时越发明显的细软呼吸、身上寸寸绕近的清甜气息,都促使那些酥麻成了跗骨之蚁,一点点嗫咬过他的全身上下。
“表哥——张嘴——”
细软的手指捏着褐色伸到他眼前,因误以为他是喝醉了,语调不自觉带上哄诱的滋味,
见他未响应,那药丸又被期期艾艾凑到他嘴边。
女孩的手指软软甜甜,带了犹豫的力度的指尖轻轻扫过他的唇峰,引起一阵酥麻,
那股子酥麻与体内越演越烈的药□□杂,所过之处都已成燎原之势。
陆明钦理智紧绷成一道弦,眼前的少女并未设防,仍仰着小脸,以担忧孺慕的目光望向他,并不知眼前男人脑子里全是如何将她拆分入腹的想法。
他压抑住难以自抑的冲动,深知不能破坏谋算许久的计划,不能吓着她。
可余光中又瞄到她因举着药丸动作而滑落至手肘的广袖,一截雪白皓腕从中探出,玉腕上套着一个略显宽大的玉镯,愈发显得手腕精致纤细得几乎能一手折断。
那抹玉嫩滑腻的白忽地将他强制压下的火“腾”地一下再度烧起,
药丸轻轻滚落至唇缝间,散着清苦凉意,他在瞬间含住,连带着女孩软软的指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