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云唉声叹气守在门外,等了半个多时辰,男人才擦着如墨锻般的发踏出侧室。
他眉目冷淡,浑身透着清冽的水汽,额前垂着几缕微湿的发丝,抬目朝他望来。
“负责今日席面的是谁?”
伴云听这话吓了一跳,他思忖片刻,便开口道,
“是太子爷身边的张公公,您进入席间也瞧见过的,最先panpan开口那位。”
陆明钦阖眼,轻轻摩挲了下手里的荷包。
“派人查清楚了,他近日与何人来往过且一一上报。”
男人微压着嗓,声音听着不咸不淡,却无端震慑得人满是惊惧。
伴云原以为世子爷是要将席上那乐妓讨要回来,本担心得不得了,闻言倒是松了口气,忙应声便退下去吩咐事宜了。
疾烨瞥见伴云朝外行去的身影,他躬身道,“世子爷,自您离去后,那乐妓怕是不好过——可要下属前去”
席间可有不少人对那妓/子动了歪心思
陆明钦连头都未抬,只轻笑了声,
“干我何事?”
不过是一副皮相罢了,纵使再相像又如何。
他掀起长睫望着半跪着的下属,“可要我再教你一遍规矩?”
男人不咸不淡的声音,好似所问并不是什么要紧答案,却不喜人答非所问不听话。
疾烨疾烨抬头,一头撞入那深不见底的眸海。
他心神一颤,还未回神,便不自觉地作答回应,“属下知晓,自行去领罚。”
陆明钦侧目望向窗外漆黑一片,这次不论是谁,都阻挡不了他,若有谁再拦在前面,杀了便是。
作者有话说:
表哥——以前瞻前顾后,现在烦的想直接砍人了。
第70章 、发现
谢知鸢被送回谢府后,思绪依旧如同被抽了丝的薄茧般一层层脱落,到最后也没明白自个儿的想法。
谢夫人正笑着替女儿擦玉颈处的细汗,近日来谢府的香料名声已从盛京流传到别处,她正着手于别处开医馆的事宜,女儿的亲事也平平顺顺,等来年开春嫁予孟公子,她便只要等着抱大胖孙子即可。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发上的银丝都少了不少。
谢夫人才擦到女儿莹润的耳垂,便听她开口,“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