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起来时眼角那刀痕似也柔化了不少。

“如今外头正黑,小姑娘家不大安全,可要由邵某进行护送?”

谢知鸢本想答应,可又想起表哥的嘱托,最后只摇了摇脑袋,“谢过邵大人好意,马车外有护卫相送,还算安全,”她笑了笑,“改日再请大人喝茶呀。”

她本意只是客套两句,可对方却好似当了真,那双微浅的眸子静静落在她的身上,

泛着笑意的嘴角勾起,“那便叨扰了。”

回了陆府,谢知鸢正巧撞见陆明霏与镇国公对骂。

“我不要您管!自我生下来后,您有管我我一日吗!”

“日日混迹在别的女人那,宠妻灭妾,我没有您这样的父亲!”

谢知鸢注意到镇国公那手都高高扬起,可最终只是无奈收回,

镇国公离去后,谢知鸢死拉着陆明霏到了浮香居,看着她于被褥间一起一伏的背影,她也有些不好受地抿抿唇,

可这到底是他人的家事,她也不好过多询问。

将陆明霏送回,她便自个儿去了侧房沐浴。

沐浴时,谢知鸢强忍着臀间的酸麻,眼里憋着泪,搭在浴桶边的手臂白如羊脂玉。

墨黑的发丝如蜿蜒流淌的墨河,贴在少女精致的背上,漂亮的蝴蝶骨半露未露,

自飘着花瓣的洗浴水望过去,恰巧能瞧见两枚不大不小的腰窝,点缀在翘起弧度的上方。

洗漱了好半晌才消去酒味,谢知鸢左嗅嗅又嗅嗅,满意时才起身迈出浴桶。

四喜拿巾子替她擦身,才擦到软肉呢,便惊呼出声,“小姐,你是被人打了屁股吗?怎的这般红。”

谢知鸢并不能瞧见自己那处的境况,瞧不见还好,可若是经人提醒了,她便要不住想象自己那处的惨状,

越想越发觉着委屈,那眼里包着的泪水哗啦啦地流。

四喜也不住慌了神,她急忙询问,可谢知鸢又什么也不肯说。

直到出了外间四喜还迷糊着呢。

塌上,已被洗漱过的陆明霏睡得正香,她是个心大的性子,方才因喝醉酒在大庭广众之下放浪形骸之事被镇国公斥责过,可现下谁也不能打搅到她,仰着小脸睡得正香。

谢知鸢吸着凉气,正要绕过她踢鞋上榻,外头忽的传来伴云的叫唤声。

四喜已出门去迎了,谢知鸢靠在枕子上时,还有些微愣,

伴云这么晚了还过来,是表哥出了什么事吗?

不一会四喜手里拿着个膏药状的东西,神色怪异地踏入里间,在谢知鸢望过来时,轻声道,

“小姐,这是世子爷要送过来的膏药,他嘱咐你要好好涂。”

表哥吩咐要送的?

昏暗灯光下,女孩眼里的水光在瞬间摇晃了下,

谢知鸢自是知晓,并非每次宿醉后醒来时,前夜的记忆都是消散的,

表哥这般有底子的习武之人更甚,可她依旧因着他那奇怪的脉象生起几分希望,那些许希望终究在四喜话出口时破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