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夫人或许是心冷了,再没对镇国公有过好脸色。

夫妻关系自此破裂,镇国公一房一房小妾往屋里抬,陆夫人自生下陆明霏后隐居不出,

现下夏姨娘恰巧是最受宠的一个。

谢知鸢小心翼翼地瞟了眼陆夫人,她已经有好些年没见着这位姨母了。

美人虽迟暮,但难掩芳华,尤其是眉眼间的冷淡泠然,简直与陆明钦如出一辙。

她上前行了个礼,陆老夫人才将她唤至跟前,门外陆明秀和陆明微的动静传来。

自那日事情败露后,陆明秀被镇国公作主,许给了江南的一名豪贵。

那豪贵虽对陆明秀非完璧之身颇有微词,但碍于镇国公所给的权势,勉强答应下两人的亲事。

或许是见着后半辈子也便那样了,陆明秀所幸破罐子破摔,日日上花楼点小倌儿玩。

也正是因着这消息,谢知鸢才会对小倌儿那般好奇,要不然那日也不会随着陆明霏一道去花楼了。

现下姐妹俩一前一后踏入里间,陆明微才要指着陆明秀说些什么,在瞧见陆夫人后,那些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陆夫人安。”她们乖乖地俯身行礼,再不见方才的争锋相对。

陆夫人漫不经心地颔首,她侧眸望向陆老夫人,“我今日要说的便是方才那些,现下已不早,便不打扰母亲休息了。”

等人走后,陆明霏望了眼母亲的背影,好奇地问道,“祖母,母亲方才,是来做什么的呀?”

陆老夫人叹口气,“为着不久后的南郊大典还有”

她阖眸,“还有明钦的婚事,她有属意的女子。”

谢知鸢原本端茶的动作霎时顿住。

午后,因着陆明霏去陆夫人那睡了,谢知鸢便偷偷一人逃出来散心。

她望着天儿,迷茫混着酸涩在心口处搅动。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若是表哥真的

镶着粉嫩东珠的绣花鞋才拐了个弯儿走到一处花丛前,一些奇奇怪怪的声响便打着旋儿来到耳边。

那声响打断了谢知鸢的思绪,她好奇地走向假山处。

才探了探小脑袋,瞧清楚眼前一幕后,她瞳孔微缩。

陆明秀红着脸儿被一个高个儿男子按在假山壁上吻,自她这处望去,恰巧能瞧见那男子伸进女子衣襟里的手。

那两人吻得激烈,娇喘声混着粗气在狭小的空间响起。

谢知鸢瞪大双眼,脚一动不动僵在原地。

直到那两人快结束了,她才如梦方醒般躲到一旁的花丛里。

不知又等了多久,陆明秀稍显喑哑的声音响起,“别躲了,我都瞧见你了。”

谢知鸢那心跳到了嗓子眼儿,才小心翼翼抬头,便对上了陆明秀懒散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