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忽地从回忆中醒过神来,额角的一滴汗正巧打在她的长睫上,

表哥正垂眸帮她细心绑着腰间的带子,眉目淡漠,波澜不兴。

这不是梦中。

不知为何,谢知鸢觉着惋惜。

惋惜什么,她也讲不清楚,大抵是希望表哥能做些更过分的事情。

若是若是能嫁给表哥就好了。

“过来些。”

男人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谢知鸢朝前坐侧了侧身子。

他忽地凑近了些,气息铺天盖地压来,谢知鸢被这一言不发的靠近吓到,下意识往后仰。

“别动。”

他指尖捏牢了她的衣带,往他那边带。

明明未曾碰到什么,但带着他力道的细细腰带恍若也沾染上不一样的意味,轻轻压过腰身。

她咬唇垂眸,抑制住眼眶的酸涩,可表哥似是还不放过她,无意识地抽了抽腰带,

女孩纤细的腰肢微显,

“怎的这般瘦。”

好似在怪她不好好吃饭。

又是说小孩子的话。

谢知鸢眼里泪光盈盈,她喘着气看表哥垂首继续给她的腰带末端开结,委屈地嘟囔一声,

“哪有嘛,我有好好吃饭的”

男人充耳不闻,手指在盘根错杂的细带中穿梭,他轻笑一声,

“绑成这般模样,倒是有天赋。”

他的语气和缓下来了。

谢知鸢心中才算完完全全松口气。

陆明钦总算把带子拆开,他面不改色将少女衣衫重新合拢,手一紧,那腰肢显出惊人的弧度,娇气的女孩子还惊呼了一声。

陆明钦俯身,从桌角的抽笼里取出一物。

谢知鸢垂首看着自己的腰,因着被男人绑得紧,细瘦得纤纤一握。

她有些羞耻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在此刻横插过来。

取下了她手里的帕子,将嫩绿发带放于她手中。

这是

她那日头上的发带,怎会在车上

那日谢知鸢醉的厉害,清醒时发觉自个儿已到家中,家里人怕她受刺激,也不再敢提那日之事,是以她全然不知自己在车上痴缠着表哥的模样。

她倏忽间想起自个儿在梦中嗅到的清冽气息,那不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