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赌就应该服输。
可当别人说出这番话,替她不满替她抱怨不公时,心底被理智强压着的委屈短暂的涌上来,她也会觉得——她其实是有点委屈的。
看着女人轻颤的睫毛,顾衍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会觉得靳时屿都能懂她的心思,但和她生活三年的丈夫却不能理解她,她会更加排斥他。
不行,不能让靳时屿再和她接触。
揪着靳时屿领口的手刚松开,“砰”的一声,拳头重重的落在顾衍脸上。
靳时屿声音崩的很紧:“顾衍,你他妈真是自私到极致!”
顾衍这次没有还手,连唇角的血都没擦,只是淡淡的道:“看在你是她朋友的份上,我这次不动你——”
顿了顿,他唇角勾出阴冷的弧度:“再有下次,老子废了你。”
话说完,男人脸上恢复波澜不惊,他低眸看着面无表情的女人,扣着她的手腕,半强迫性质的拖着她往外面走。
街道上覆盖着白雪,脚步在雪地留下不深不浅的脚印。
顾衍伸手想拨去她头发上没融化的雪,手指刚碰到,女人眉头紧蹙,微微别开脸,排斥的意味很足。
顾衍也没在意,只是替她把围巾系好,低低的道 :“去收拾东西,我带你回家。”
沈羡没什么表情:“我不回去。”
她自知没法挣开,也没再挣扎,只是站在原地没动。
顾衍低眸看着她,突然将手机拿出来,拨通陆怀琛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