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时屿大概有什么话要问她,但顾忌着什么没说出来,沈羡大概猜到他的问题,她耸耸肩:“我没事,习惯了。”
靳时屿心脏突的一疼,看着安之若素的女人。
习惯?
习惯自己的丈夫关心其他女人?
她这三年婚姻,到底经历过多少次这种事?
靳时屿注视着她:“七七,你要继续习惯下去吗?”
沈羡怔了下:“不会,我不是受虐狂。”
“那是要离婚?”
“是。”
“如果他继续拿你在乎的人和东西威胁你呢?”
靳时屿是歌手,有一副好嗓子,安慰人的时候很有耐心:“七七,有什么委屈的话可以说给我听,可能我帮不到你什么,但憋在心里太久会出问题。”
沈羡本不打算和靳时屿说这些话,但此刻实在不知道该找谁倾诉,有些话憋在心里太久确实会出问题。
她微微弓着身子,胳膊撑在大腿上。
没有以往的坐姿笔直,但更像是卸下掩饰的面具,和信任的朋友闲聊的姿态。
沉默良久,沈羡低低的道:“他要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不可能这辈子都受他的威胁。”
她抬头看向靳时屿:“大明星,你这些年在外拍戏,去的国家比我多,有没有适合长期定居的?”
靳时屿微怔:“你要去国外生活?”
沈羡闭了闭眼,掩住眼底的疲倦,“如果顾衍不愿意离婚,只能先分居,两年后——”
顿了顿,她自嘲地扯了扯唇:“应该用不了两年,他不会两年都忘不了我的,等他再喜欢上其他女人,我就能彻底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