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僵在原地:“……”
上官雪儿在旁边嗷嗷大哭,慕霜降还在做心理建设。
黄药师站立在潭边的大石上,前面瀑布水珠溅飞,水汽弄湿了他的鬓发。
他望着对面的人,似笑非笑的语气,“堂堂西方魔教的教主,胆量竟还不如一个小女孩,这事传出去,也不怕笑掉江湖人的大牙。”
慕霜降才不管他。
站在原地,反复做心理建设。只是奇怪得很,明明上一瞬还豪气干云的,要跳的时候却不由自主地将脚缩了回去。
真是见鬼了。
慕霜降很头疼,眉心都掐红了。
倒是一旁扒着花满楼嚎啕大哭的上官雪儿听到黄药师的话,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忍不住怒斥:“你别这么说她,她受伤了,身上很疼的!”
黄药师目光冷冷地看向她。
上官雪儿:“……”
原本勇敢的小女孩又瞬间怂了,不由自主往花满楼的怀里缩了缩。
黄药师移开目光,慢条斯理地将身上青色外袍脱下,往旁边一棵桃花的枝丫上抛。他其实看也没看一眼,外袍已经准确无误地搭在了枝干上。
他看着水潭对面石壁上的人,内心也难免觉得好笑。谁能想到从刀光剑影里走过的魔教教主,此刻会被一个深潭吓得止步不前。
黄药师的声音带上了些许连他都不曾发现的劝诱之意,“听话,下来。”
慕霜降也觉得自己老是这样不是事,把心一横,眼睛紧闭,整个人往前栽,她已经从大石上俯冲而下。
她急剧下降,耳旁风声呼啸,然后“咚”的一声响,她尝到了灭顶的滋味。
灭顶的滋味不好受,她只觉得自己沉没在水里,手脚不能动弹,胸腔因为缺氧憋得快要爆炸。
在慕霜降快要无法忍受的时候,一只有力的臂膀环上了她的腰间,紧接着一只手掌稳稳地扶上她的后脑,一个温热的唇瓣严丝合缝地贴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