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我努力无视那些骤然闯进脑中的放大了不知多少倍的嘈杂声音, 将注意转移到身周的现实。

烛台切光忠一下一下抚摸着我的背:“没事了楠雄, 放松放松。”

我配合着烛台切光忠慢慢放松身体, 努力让自己成为烛台切光忠怀里一滩无害的液体。

我要不直接把自己变成水?让烛台切光忠就这样把我装进杯子里得了。我自暴自弃地想, 这样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等等,现实中存在能盛装我这么危险的「水」的容器吗?

算了, 先变成水再说。

说做就做。

我本来软绵绵地瘫在烛台切光忠怀里, 心神一动, 在烛台切光忠反应过来前就让自己变为了透明的液体从他身上流下来在地上积成一小汪水谭。

烛台切光忠哭笑不得蹲下身,伸出手想戳我。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水面的时候,我向下一凹,他的手指悬在了「水平面上」。

烛台切光宗没有泄气,继续向下探,我直接把这一块儿的水向四散分开,他的手指成功戳到了地上。

不过……果然还是不行,这块土地完全没法承受我这滩水的「质量」。

就这么一会儿,我已经能感觉到我所处的这块土地内部开始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我将自己团成一个水球球飘了起来,然后又被烛台切光忠搂进了怀里。

当然,他没真的碰到我,我特意让自己的「水层」和他之间保持着微不可查的距离。

一旁久久不敢出声的泽田纲吉看到局面大致被控制下来后举手发言:“我们现在先回家再说?”

我在水团子上画了两个简笔画的眼睛,转过去盯着泽田纲吉,心中略带着些无语。

看到刚刚那场面还敢邀请我到你家,心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