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凤深深叹气,无奈地出声打破了僵局:“方才,皇兄说赠本宫几个面首解闷逗趣儿,劝本宫消气,莫要与你一般见识。”

叶孤城眸中异色划过,神情一滞。

素来孤傲冷漠的俊脸上带出了几分惊愕的神色,想来他也没想到皇帝竟然还有这种骚操作。

“公主,可是消气了?”叶孤城握剑的手紧了紧,声音低哑的问道。

单凤摊手,凉凉道:“皇兄都如此说了,本宫怎能不消气?”

“很好。”叶孤城唇角微勾,直接掉头就走。身形如电,眨眼之间已掠出数百米。

“叶孤城,你做什么去?”

单凤没料到他一言不合就离开,当即不满的扬声追问。

“杀人。”叶孤城脚步一顿,侧头低声回了一句,毫不掩饰话语中的肃杀之气。

单凤一愣,当即反应过来:“回来!”

叶孤城充耳不闻,足下如风。

单凤忍笑道:“叶孤城,你着什么急?皇兄不过一句戏言而已,你这会儿怒气冲冲地杀过去,难不成是迫不及待想要皇上当场给本宫赐几个面首,好留给你练剑吗?”

叶孤城脚步猛地僵住,险些从空中栽下来,他僵着俊脸,足尖在半空中扭转三百六十度,如大雁般翻身落地。

单凤望着近在迟尺的男人,无奈道:“你剑伤还未痊愈,这几日还是老实呆着,少动武。”

叶孤城步步逼近,忽地伸手搂住单凤纤细的腰身,身形微动间,人已拥着单凤坐在琉璃亭内的石凳上。

“叶孤城,小心你的伤……”

霎时间,冷香袭人。

单凤刚靠上叶孤城的胸膛,惊地从他腿上跳起来,“坏了,我刚压到你的伤口了!”

“无妨。”叶孤城毫不在意的紧了紧搂着单凤腰身的手。

习武之人身强体壮,单凤用生机治好了叶孤城受损的心脉,又命玩家给他缝合留外伤,将养了几日,叶孤城的剑伤已好得差不多了。

“我看看。”

单凤反射性的探向他的胸口,拉开胸口的衣襟,一条狰狞如毛虫般的缝合伤口映入眼帘。

西门吹雪的乌鞒剑剑身薄而狭长,此剑刺出的伤口虽然深,但实际上的创伤面却并不大,因此玩家动针只缝了两针就将剑伤缝合完成。

若非单凤强烈要求,这点伤势不缝合也无碍。

单凤有意让叶孤城长长记性,特意不许用麻药硬生生缝的,像叶孤城这样的剑客其实不怕痛,但亲眼目睹针在肉里穿梭可比痛更叫人毛骨悚然。

当时叶孤城理亏,有意放任了单凤的行为。

“再过上一日,可以拆线了。”

单凤亲眼验看了伤口,提起的心微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