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真花啊。”安东尼觉得自己和费奥多尔在一起久了,脑子转得似乎更灵活了,“来之前就听说这个国家的人变态,现在看来,还不诚实。”

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而是费奥多尔太让人头疼了,安东尼和他接触的时候不得不让大脑全速运转,时间久了,似乎也就练出来了灵活的头脑。

琴酒肯定不是费奥多尔的人,不然他是不会向安东尼提出这样的建议的。

安东尼看着比他高一截的琴酒,微微抬头。

他这个人有一个很特殊的气场,尤其是当他早上有起床气的时候,那种天生给人蔑视感的气场就很难压得住。

不过费奥多尔并不介意安东尼的奇怪气场,他大概还有点享受。

“不过虽然很想和你玩玩,可是你是不是误会了我什么?”安东尼举高自己手中的炸弹,“其实我更讨厌选择权不在我手上。”

“清洁仅次于圣洁。”

手持炸弹的银灰色头发的信徒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偏执,他举高炸弹,和自己平行,仿佛中世纪踩在城墙上宣读审判的神父一样。

“我是我主派来人间审判世人的使者,怎容你亵渎?”

安东尼露出疯狂的笑容,指向自己的胸口:“杀了我,检查一下如何?”

“你之前说你不想死。”琴酒的枪口顶在了他的胸口上。

“天使被亵渎更是不能容忍的事情。”安东尼则是把炸弹怼在琴酒的胸口上,“我将在天堂复生,如此,死亡也不是那么恐怖了。”

琴酒扣动扳机。

那名fbi卧底中枪倒地。

安东尼·米利托佩乌斯,芬兰路德新教主教的后代……

信徒有着自由解读经书的权利的教派……

“想借组织的手杀掉kgb,我可不是你们的刀,更不是一个傻子。”琴酒吹了一口枪口冒出的烟,看着安东尼,嗤笑一声,“狂信徒。”

从一开始,琴酒对于这个人的身份和fbi的想法就有了推测。

他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可是他输在了轻敌。

如果他没有那么急切,他就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fbi在kgb面前乱了阵脚。

安东尼缓缓地闭上眼睛:“愿神宽恕您。”

他一边说,一边画着十字。

安东尼从癫狂到平静只用了短短几秒。

琴酒本来想回头看看这个狂信徒疯狂惊讶的眼神,却没想到他完全没看到半点乐子。

他敢说安东尼很可能并不是kgb,毕竟哪个kgb一副狂信徒的模样?而且刚刚琴酒的枪顶在安东尼的胸口,也确定衣服下面除了皮肤就是电线贴片之类的,再下面就是坚硬的骨头了,并没有女性丰满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