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看了费奥多尔一会:“……虽然和你告你自己的状有点奇怪, 但是你要听吗?”
“你说。”费奥多尔好像明白了,但是他想听听安东尼是怎么说的。
费奥多尔是第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听“费奥多尔”和安东尼的关系, 然后他成功地治好了自己的低血压:“您就不会骂我吗?”
费奥多尔的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 但是安东尼觉得纳闷, 他都没生气, 费奥多尔生什么气:“为什么?还有,为什么对我的称呼又变成‘您’了?”
“事情的缓急轻重总要有的吧?您为什么不多依赖我一点?”费奥多尔焦虑地啃起了自己的手,“虽然我不建议使用暴力,但是您要是受伤了需要上药,就请把我揪过来。如果要我等您,就抓着我别松开。”
安东尼看了看费奥多尔的手,心说他之前摸过那个头骨吧,不洗就往嘴里放真的好吗?
“安东!”费奥多尔抓住安东尼的肩膀。
安东尼被他吓了一大跳,本来想要阻止费奥多尔的啃手的手也僵住了。
他和眼前的费奥多尔相处的时候很少见到他这么狂躁的状态——几乎没有。
“我并不是一个清醒的人。”费奥多尔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安东尼不生气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这个。
费奥多尔脑子有病,是各种意义上的精神不太正常。
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不过他爱着费奥多尔的才华,因为这点深深地沦陷着。
他和安娜愿意留在费奥多尔身边并不单纯地因为爱,还因为想要做费奥多尔施展才华上的助手,他越是不正常越是需要正常的安东尼或者安娜。
拥有脑子有病的丈夫兼老板,自然要做好接受他脑子不正常时做的事情。
安东尼不会因为费奥多尔犯病干了不正常的事情和他生气,但是会因为他干了正常的事情鼓励他,费奥多尔说的强硬地拉住他……安东尼觉得自己不会做。
费奥多尔现在说的很好,但是真的要这么做了,他绝对会不高兴的。
“安东……我只能求你了。”费奥多尔的手指扣紧。
他说话的语气近乎哀求了。
“致亲爱的父亲,这些话我是可以当面和您谈的,但是我觉得还是以书信的方式问候您比较好。我很高兴您真的能够复活母亲,也拯救了我的生命,但是我对于您现在的行为产生了极大的不安。”
柳博芙写到这里,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写下去。
她从未指责过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