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他更感兴趣的是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让我想想……安娜应该和你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一般人就算回到自己的过去,也不该那么急切地想要去见自己的朋友吧?”
费奥多尔手上拆信的刀用力撕破信封,却并没有抬头看彼得拉舍夫,他动作完全是在警告的彼得拉舍夫不要乱说话。
彼得拉舍夫不怕他,甚至托着自己的下巴:“原来你喜欢小姑娘?不过刚出生的孩子还是过分了……”
费奥多尔手上的刀换了个方向,手上的刀用力地钉进彼得拉舍夫的手背上:“您脑子里的龌龊可以收一下了。”
血液从他的手掌中流出来,把桌子上的信件染红。
他再爱安娜,也不至于喜欢小孩子。
彼得拉舍夫的神色不变,别人把刀□□是拔出刀,然而他是直接抬手。
他的手背穿过整个刀刃,然后穿过刀柄,留下一个孔洞。
他抬起手,血液顺着他的手掌留下,在昏暗的灯光下,彼得拉舍夫静静地注视着流下的鲜血,
费奥多尔心说这样的家伙会如同动物一样舔干净自己的血吧。
但是彼得拉舍夫并没有,他拿出干净的手巾伸进自己的伤口里擦了擦:“上面有你裁的信封的纸屑,下次换个东西捅。”
费奥多尔眼角抽搐了起来。
他其实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他小的时候看到的被鞭打的马,至死都是他的阴影。”
他看彼得拉舍夫处理自己的伤口都觉得自己的手疼起来了。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您爱的安娜不见了是吧?不能说不见,而是本该她出生的时候,她并没有出现。”彼得拉舍夫拿了个杯子,自己用手绢止血是没用的,还不如先让它流一会。
费奥多尔往椅子后背靠上去,他在一开始的隐痛之后就冷静了下来,彼得拉舍夫是不需要他同情的类型:“您是这么猜想的吗?”
他还真就猜对了。
就算是之前的那个彼得拉舍夫,也是被费奥多尔觉得拥有恶魔般天赋的人,想要推测到这种程度都完全没问题,更何况眼前这个就连外表都靠近恶魔的人了。
“其实我看你们这些作家写的东西早就来兴趣了,不如听听我的故事?您对于她的消失虽然悲伤,但是是意料之中的认命的悲伤。您并不意外。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两位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都露出这种认命的神情呢?”彼得拉舍夫看着费奥多尔的眼睛里带着慈悲和同情,“我为您妻子的逝世默哀。”
费奥多尔伸手,把刀从桌子上□□。
彼得拉舍夫后退了一步,被捅一下就好,他虽然不害怕受伤,但是却也没有受虐倾向。
然而费奥多尔并没有攻击的意思。
其实彼得拉舍夫还有话没说出来,毕竟他想要打压费奥多尔,再次支配他,并不想要把他得罪死。
那个不知父称的安娜·陀思妥耶夫斯卡娅不仅仅是去世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