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蹙眉,要么就是客套又温和的笑容。
“我是认真的秦彧。”兰泽看着他,“发自内心的认真。”
秦彧只笑:“老实说,你的可信度在我这虽然不高但也绝对不是0…”
兰泽的眸子瞬间亮了。
“…但是兰泽,我们大概真的不合适,我快三十岁了,你不懂我想要的,一点也不懂。”秦彧温和又疏离的把话说完,甚至不给他一点反应的时间,“我弟弟快回来了,你该走了。”
余沫拎着水壶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秦彧颇为寂寥的望着窗外。
已经入夏,外面葱郁的树枝上经常有鸟儿叽叽喳喳的叫着,时不时的飞来飞去。
秦彧很少会觉得累,因为他不想让自己的弟弟去承担那份累人的,所以他主动扛起。
即便身上有沉甸甸的担子,他都不觉得累,可今天跟兰泽说完那些不算虚假却又不极度真实的话后,他竟然莫名的觉得很疲惫。
“大哥,在想什么?”余沫轻声问道。
“你会不信秦淮吗?”秦彧说着把视线从窗外落在余沫身上。
似乎想从这个小自己很多岁的孩子口中听出一些能让他稍稍放松的话。
余沫愣了一下,这话有点像慕言之前问的问题。
他想了想道:“会不信他,就像我说谎的时候他不信我一样。”
“之前慕言问过我,秦淮有没有不信我的,我告诉他,我说我没事的时候他从来都不信。”
“正如此,他说不累我也永远都不会信,但我大概永远都会替他泡咖啡,给他做饭菜。”
很少会说这么肉麻的话还是在除了秦淮之外的人面前,余沫有点不好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余沫聊天秦彧都觉得心里堵着的疙瘩会稍稍解开一些,不,是解开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