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决斗吗……没、没问题,只要把这只狗……让狗离我远一点,做什么事我都可以!只是和一只鸟决斗而已……’

“幽灵”声音颤抖地絮语道,显然已经被胡桃小狗给吓破了胆,连自己原本是来“传话”的这件事都给忘记了。

——他明明可以说完就走的。

黑发红眼的小男孩于是“咦”了一声,完全游离于状况之外地拍手笑了起来:“小鸟先生,幽灵先生同意和你决斗了!他说,赢的人可以让胡桃离这里远一点——这就叫做赌、赌……赌注吧!”

阿今思考了一会,成功说出了那个正确的词语。

幽灵:‘不……我、我没有这么说过……’

魈小鸟不由再次沉默。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非得和这个看不见的家伙打一场不可?胡桃离这里远不远,究竟和他有什么关系?

赌注这个东西,不应该是双方都想要的吗?

然而阿今并不管这个,他已经很有行动力的转过头去,征询起了被作为“赌注”的胡桃小狗的意见:“胡桃,幽灵先生说赢的人可以让你离这里远一点,你同意吗?”

“汪!”这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胡桃小狗笑眯起了眼睛,巴不得这件事赶紧被促成,快快乐乐地点了点头。

于是整个决斗过程只剩下了最后一个阻碍。

黑发红眼的小男孩转过头去,看向了不知在何方的无形的“幽灵”,有点苦恼地皱起了眉头:“幽灵先生,你现在看不见也摸不到,该怎么和小鸟先生决斗?即便是阿今也知道,决斗的两个人,应该要能打起来才对。”

啊,他说出来了,“打起来”这个词。

魈小鸟已经沉默到无可沉默的地步了。

他开始严正地思考,到底为什么,在离开璃月之前明明还很乖(好像也没那么乖)、很可爱的某个小男孩,怎么去了一趟蒙德,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