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准备了很久了。”秋庭夜如实回答。
也正好,琴酒同样也准备了一些。
但真正执行起来,还需要他们共同再商议具体的执行方案,还有备用方案。
在任何方面的行动力都极强的琴酒却没有立刻说着商议之类的话,他揉着爱人的后脑勺,嗓音低沉地问道:“精神力枯竭疼吗?”
秋庭夜罕见地露出了脆弱的姿态,眼中重重复杂的情绪交织成一团乱麻,他凝视着琴酒的眼睛,却用一种认真的语气低声说道:“疼,很疼。”
此时的他,像一只受了委屈可怜巴巴却又试图装成若无其事将一切淡而化之的小狗,然而一见到深爱的铲屎官就憋不住了,他口中的疼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能养好吗?”
“不知道,或许某一天能够自然恢复。”
琴酒:“”深深叹气。
秋庭夜又紧紧抱住了他,低声说道:“其实我很害怕,我害怕最后还是会失去你。”
每一个日夜,他都在无形的彷徨中,只能用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然而那每一个漆黑的夜晚,都是为他量身打造的孤独,遣不散,也望不尽。
他的生命中经历最多的便是失去,诞生之初失去族人,然后失去拥有自我的权利,失去悲欢的情绪波动,唯二的朋友也死在玩闹游戏一般的战场上。
琴酒是他唯一剩下的,是他最不愿意失去的。
也是他溺水于深渊的浮木。
他要牢牢抓紧了这根浮木。
相拥的时光是静谧的,不知不觉剖白内心的秋庭夜觉得有些羞耻。
琴酒似有所感,手指插入他的黑发间,就像秋庭夜无数次做的那样,在他的发顶处烙下轻轻一吻。
两人缱绻地亲吻着。
久别重逢,又经历了一场感情剖白的洗礼,白日里和黑暗中的亲吻也都尤为不够,需要比拥抱亲吻更为亲密的接触。
琴酒的眸色越发深沉,低下头,咬断了白天里他亲手给对方系上的choker。
脖颈上的束缚突然就松散了。
秋庭夜的胸膛明显地起伏了两下,他呼吸微喘,弯着眼睛说道:“难怪我觉得材质特殊,你是不是在把它送给我的时候就想着要亲口咬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