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中,这位曾叱咤风云的星际首富,坐拥众联一信这个超级大集团的老爷子面容枯槁,眼神凝滞,已然一副将死之相。
就连黑成岩这种小小的研究员也知道这个新闻意味着什么,严成煜与严在行不合已久,严家因的去世将会意味着严氏这棵参天大树的根基终于开始动摇。
听说星联官员中也有相当一部分人不支持严家,但碍于众联一信、heliwnen与未来科技这三大公司的势力与财富影响力,一直在暗中发展。
星联有正规军,只是这些年在众联一信的打压下发展始终不尽如人意,最近却故意走漏了一些武装演习的风声。
黑成岩叹了口气,规规矩矩做好自己的课题日常后,翻出义脑实验的记录视频,开始按照叙川实验室的规则做起了编号。
戚故的易感期持续了三天,待发热终于结束后,隔日却烧了起来。
他被严在行折腾得够呛,生理上的劲刚过去,人就病了,又是肺炎。
“戚故先生体质太弱,根据病例来看过去得过几次肺炎都很严重,或许是底子一直未恢复好,”庞医生给他挂了点滴,对严在行道,“这次要让他好好养养。”
严在行眼神扫过戚故烧得干裂的嘴唇,声音低沉:“知道了。”
戚故眼睫湿哒哒地黏在一起,眼角因高烧而泛红,透着一股过去从未有过的可怜劲。
他吸了吸鼻子,干枯玫瑰味信息素让酸乏的身体好受了少许。
厚重的被子下,他悄悄伸展了双腿,只是感觉上全身都不是自己的了,每一个关节都透着陌生的酸软,一点也不听话。
都是被严在行给弄得。
这alpha还一边弄一边说,让他以前说自己没劲。
戚故觉得自己背了好大一口锅,想用力就直说,他可不记得自己这么说过严在行。
庞医生离开后,戚故悄悄拽了拽被子,挡住了自己小半张脸。
主卧的床脏得实在是得全部换新,这会儿没法住人,严在行坐在客卧的沙发里回邮件,许久后抬起头看向戚故:“你想出去走走吗?”
已经快要睡着了的戚故本能地挣扎着发出声音:“……啊?”
站在房间一隅的左青:“……”
没见过哪个alpha折腾自己的oga三天后,还约高烧的人出去吹冷风的。
这100的契合度放在少爷身上多少是有些浪费了。
严在行重复道:“我说你想出去走走吗?”
戚故看了一眼才挂了一半的药水,嗓子沙哑得像被砂纸蹭过:“我现在还不能走动。”
“可以等你,”严在行说,“明天,后天,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你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