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刚好记录完所有的数据,转身看向严在行:“严总,方便借一步说话?”

严在行盯着戚故片刻,才对医生点了点头。

客厅里,医生将电子档案展示给严在行:“戚故先生的指标都非常正常,暂时未发现任何感染生长病的迹象,只是……”

他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严在行的脸色,见对方表情没有太大变化,才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刚刚清醒的戚故用与方才同样的姿势坐在床边,回答着医生的问题。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年龄,现在在从事什么职业吗?”

“戚故,18岁,我还在读大学,没有固定工作,”戚故想了想,“在老师的实验室当助理算职业吗?”

严在行沉默着看着他们的一问一答。

视频里的戚故如假包换,他刚刚亲眼证实过本人,但戚故的表现却与他所认识的那个oga大相径庭,视频里的人说话的语调都是上扬着的,轻快,活泼。

似乎是戚故少年时的样子。

视频还在继续播放着。

戚故正在测试右手的握力和灵活程度,由于昏迷时间太久,他错过了最好的复健时间。

医生解开腕带时,他出声问:“我的手怎么了?”

医生看了他一眼,语速稍快:“神经受损。”

戚故“啊”了一声,继续问:“我发生什么了?”

“你乘坐的客运舰遭到反叛军劫持,他们在你身上进行了一些伤害很大的实验。”

戚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怪不得我觉得好累好累,我弟不知道这事吧?他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分心影响学习的。”

医生含糊地应了声:“嗯。”

严在行终于出声:“他的记忆?”

“他说的我们已经查过了,与戚故先生18岁时的经历完全吻合,有可能是遭受了巨大伤害后身体为了自我保护而进行了自我催眠,导致他认为自己还在18岁的时候,”医生道,“也有可能是反叛军造成了一些意识层面的伤害导致他的记忆出现了损伤。”

严在行:“还能恢复吗?”

“根据我所接触到的患者来看,这种情况在给予逐步的引导和治疗之后,恢复的概率在60,但不包括损伤过于严重的情况。”

严在行点了点头:“知道了,他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按时进行治疗,除此之外多关注他的起居饮食,他患有腺体迟缓发育症,身体各方面机能要弱于正常人,要小心传染病。”

严在行应了声“好”。

戚故穿了件毛巾质地的睡衣,他看着别墅里人来人往,最终只剩下严在行和一个站在角落里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