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主任:叶琳的父亲同意了,她的尸体保存完好,并没有变化,上边已经指定解剖由叙川实验室和我科室协作进行,今日就可以安排,如果有时间就提前过来。
戚故惊喜极了,他原以为几天没有消息,叶琳的父亲几乎不可能再答应——即使答应,这个时候叶琳的尸体也应该像以前捐献遗体的志愿者一样高度腐败了,但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他把蜂蜜牛奶倒进保温杯就要走:“云听,来活了,去人民医院。”
“我去,不是吧,这么着急?”赵云听还在翻学生名单,看见戚故已经一脚迈出了办公室的门,连忙抓起自己的风衣跟上。
前往医院的路上戚故给赵云听讲了叶琳的事。
“我更倾向于是她个人体质原因造成的,”赵云听道,“最近两个月以来,共享病例库里像她这样特殊的只有一例。”
戚故摇了摇头:“在第一例生长病出现以前,甚至在第一千例生长病确诊以前,我们也都以为这是个例,毕竟意识会传播病毒,并且意识到自己被感染就会发病这件事在从前是闻所未闻的。”
生长病并非由某种传统意义的病毒传播,而是来自于意识。
患病的前提是患者曾与患病的人有过意识上的交流、接触或情感上的共鸣等等,当患者达到这一前提并在某一时刻意识到自己患病的时候,就会发病。
这个研究结果颠覆了人类已有的认知,甚至不符合现代科学及哲学思维,在最初几乎没人敢相信。
但随着确诊病例与日俱增,研究结果越来越完善,最终他们还是证实了生长病的确是由意识进行传播的一种特殊疾病。
这种疾病会改变人脑对自身的认知,从而使身体产生变化。
赵云听笑道:“是不是个例,就快要揭晓了,要不要打个赌,如果我输了,我们实验室的团建我个人出钱。”
“好啊,”戚故点头,“那如果我输了……”
“如果你输了,你就从你那个破车库里搬回来,”赵云听说,“反正你现在也是个oga,搬到我那住也成。”
“好。”
人民医院参与解剖的是徐明明,叙川实验室自然是戚故与赵云听。
在对患者进行解剖这方面,医院是第一次参与,徐明明肉眼可见地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