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他不会。”说完自己都怔了一下,什么时候她已经这么笃定他绝不会伤害自己身边的人了

旁边刷手机信息异常沉默的夏洛克听到这里冷笑一声,苏尔尴尬又心虚的摸了一下鼻子:“啊对了!我们去商店里给他们买点礼物吧!”

“玛丽的宝宝现在应该三岁还是四岁了?喜欢什么玩具?她照顾孩子肯定很辛苦,刚才路过一家珠宝店有一条珍珠项链她戴着一定很好看。哈德森太太喜欢什么呢?她真的是我见过最潮流的太太了”

转移话题越说越兴奋的苏尔已经站起来准备出发,却发现身旁的两人都陷入了极致的沉默,甚至是带着无法掩饰的难过。

一种剧烈的不安扰的苏尔心烦意乱,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不敢想究竟发生了什么,自从变成吸血鬼后再也没有感觉虚弱的身体像是在慢慢浸入了深渊冰川,冷的下一秒就要失去全部力气。

喉咙哽着什么东西一样不愿开口继续问下去,半天才强撑着笑容,声音艰涩而低哑,“约翰?夏洛克?”她希望他们能突然就笑出声对她说这只是一个恶作剧,可是谁也没有。

是谁?不,不是哈德森太太,至少之前她们联络过,而且哈德森太太的身体一直都算硬朗。只有玛丽从她离开英国一段时候后就再也没有联系,那封信件里也没有玛丽。

静谧之后苏尔在一片胡思乱想中终于还是听到那个另她感觉到窒息的噩耗。

英国伦敦墓地。

灰色阴霾一如既往的漂浮在这片英伦城市的上方,蒙着面纱的天空无声哭泣着落下了斜斜细雨,朦胧如烟。

淋湿的郁郁草地带着一种别样鲜艳的苍绿,衬得立着的灰白墓碑更加的黯淡,写着那个熟悉人名的方方正正石块看起来真的是冰冷而坚硬,一点都不像温暖的玛丽。

弯下腰将手中的白玫瑰倚靠着墓碑,起身后久久伫立站在雨里发呆的苏尔如是想。

以及。

为什么她没有想起来关于玛丽的剧情呢?如果她能提前知道的话会不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完全无法想象约翰和夏洛克他们在面对玛丽死亡该是多么痛苦。

悔恨和悲伤在心头纠缠打成一个巨大的结,可繁杂又混乱的假设思想突然戛然而止,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苏尔恍然间才终于明白,原来很早之前就开始有了预兆——此世不允许将他世之事述之于口,现在包括夏洛克和约翰的剧情则早就在她的意识中慢慢消失,只是她完全忽略了这一点。

是这个世界不会允许有人改变它规定好的世界万物命运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