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些天她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悠闲的假日里,干燥的壁炉里赤红色的火焰拥着果木缠绵,跳着至死方休的舞蹈,噼里啪啦的清脆听着格外催眠。
窗外凛冽的寒风不时的敲打方格窗户的玻璃,楼下厨房里哈德森太太好像在做她最拿手的苹果派,不时传出热水沸腾咕噜声,还有厨具器皿碰撞而形成的厨房交响乐,
约翰在楼上哼着小曲修着苏尔那台有些小问题的留声机,夏洛克站在窗边拉着他心爱的小提琴,整个房子里所有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进苏尔的耳中,并不嘈杂,是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安逸和温暖。
苏尔和安米尔都窝在壁炉旁沙发里,两个人挤着双脚缩进盖在膝上的毛毯里,互相依偎着说着悄悄话。
哈德森太太
端着还冒着热气的苹果派上来,浇着蜂蜜那种香甜的气味好像勾着苏尔的肠胃发出小声的咕咕,约翰从楼上下来的步伐也越来越近,安米尔也从沙发上起来,夏洛克突然放下小提琴走到苏尔的身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说了句,“我们该走了。”
苏尔不解,“走,你们要去哪?”
但是他们只是带着温暖的笑意,没有回答苏尔的疑问。转变成第三视角的苏尔徒劳地想抓住他们手,但是明明近在咫尺却怎么也触碰不到他们,慌乱想跟上却感觉整个人僵硬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们慢慢远去。
渐渐不知怎么起了一层浓浓的白雾,苏尔被遗弃在荒芜的世界里。
只有她一个人。
忽然一阵失足感。
“嘶,好痛”从床上摔下惊醒的苏尔感觉触手冰凉的地面,才恍惚从梦境的那种恐惧感苏醒过来,感觉脸上湿漉漉的,摸了下,是一脸的泪水。
她想准备回趟英国,最后的时间和夏洛克他们一起度过,他们是她最后的亲人了。
可现实事情有时候比预定的计划发展还要快。
这些年苏尔身高增长得尤其快,18岁的她也终于有165了,夜晚时常会有些生长痛痛醒。
她住的小屋的后面有一片美丽的树林,日光好的时候是苏尔下午茶的后花园,在她的感知里有些不知名的花一簇一簇的拥挤在枝头,浪漫的花香弥漫整片树林。
然而一连几天的深夜苏尔都会“看”到花树下的隐秘小径有一个身影,是一个曾经见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