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浓烈的花香一直刺激着她的嗅觉,许久未进食的她感觉胃部在翻涌,终于,还是没忍住恶心蹲下呕吐出来。

后面麦考夫果断后退,而夏洛克皱着眉思考了一下,直接把麦考夫胸前的帕巾抽出来走到苏尔旁边,弯下腰递给她。

过程中麦考夫惊讶得像见了鬼,然后一脸若有所思地脑补着什么东西。

苏尔没想到夏洛克会过来,惨白的脸色怔了一下,然后浅浅笑了一下接过。

夏洛克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下自己鼻子,这真的很少见,“我是说,嗯,如果约翰在的话应该会这样做,还有那个约翰的孩子,我是说照顾孩子——”

他有点懊恼自己刚的行为,“ok,没什么。”就闭上嘴。

苏尔体贴的没有说什么。

等她收拾好重新站起来,走了一小段路后停下了,脚下的白色花一直蔓延到围着教堂,满满一片挤满整片视野。

安静中没有人先开口,消瘦的女孩像这片花海中一朵营养不良的花,好像一使劲就会被折断倒下,却又带着韧劲站的挺立。

抬起的手,指着前方,然后她问了一句跟院长同样的话,“福尔摩斯先生,您觉得这片白色花海好看吗?”

两个福尔摩斯,麦考夫思考中回忆起一件事。

“这片花海有一点来历,是女王陛下亲自赏赐的花种,说是为了祝愿失去父母的孩子也能永远纯洁无瑕,在种成之后见过照片夸奖过。”

而夏洛克这下不会被他不擅长的社交礼仪困扰,就明白了这句话肯定是一段暗示。

忽然夏洛克发现苏尔有些不对劲,大步走到她的旁边,直接一拍她的脊背,“呼吸。”触手时才发现体温不正常,“你在发烧?”

苏尔这才像被惊醒,倚靠着夏洛克的力气,大口大口地呼吸,甚至整个人都在发抖。

好一会儿,等她再抬起头时两人才发现,一直很平静的女孩就好像剥下了面具。

空洞的瞳孔有泪珠一滴一滴滑落,她脸上的表情有种凄厉的悲伤和无法抑制的愤怒,那种浓烈的感情让人觉得下一刻苏尔就会化成厉火将她所憎恶的东西尽数焚烧。

一阵剧烈的咳嗽,宣泄出来的情绪让她的身体看起来有种命不久矣的惨烈。

“夏洛克,院长当时也对你说了这么一句话,你知道吗?咳……”

苏尔露出一丝讥讽地笑意,“她的意思是,今晚开始,你就会永远留在这片白色花海之下,以后与它们日夜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