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缺这会儿可不知道这位独尊堡少主现在觉得他就是个二货。
他已经陪着戚寻又上了独孤阀。
长安城中如今因为一批批看起来和寻常人也没什么区别的来客,陷入了风浪一触即发的状态,好像完全没有影响到他们两人的状态。
落座在西寄园中那个早已经来惯了的会客厅中,戚寻将尤楚红递到了她手中的这把刀缓缓地拔出了刀鞘。
这把刀的刀柄和刀鞘都没有任何纹饰,在刀身出鞘的一刹,也只见一派暗淡无光之态,谁若见到也只会觉得这不过是一把寻常的钢刀而已。
自从这把刀被从西梁快马加鞭地送来后,尤楚红为表对戚寻二人的重视,也谅萧岩并没有这个胆子拿出个赝品来糊弄自己,便一直将刀放在长匣之中,却不想这刀似乎——
并没有她想象中的惊艳?
“萧岩是否送错了刀?”尤楚红肺腑之间紊乱的真气此刻因为这拨乱反正的进度大好,就连声音也显得中气足,也让她敛着眉头沉声问话的样子自有一种越发深沉的门阀领袖威严。
专门负责此事的自然不是时刻在她面前尽孝的独孤峰,而是独孤顺,听
闻这话他便要上前来辩驳两句,却忽然听到戚寻回道:“别那么心急,宝剑藏锋,宝刀自晦,这才是一把名刀所该有的表征。”
她话未说完就已经将刀递到了宋缺的手中,又紧跟着说道:“以刀意真气灌注进去看看。”
宋缺握刀在手。
前有水仙长刀,后有他那把乌刀,这把刀到底配不配得上这名刀之称,他比谁都要清楚。
在刀气萦绕这看起来朴实得要命的刀身之时,一层虽不分明却的确清晰可见的黄芒便自这刀锋之上流转而出,仿佛是这铸刀材料本身自有一种神异之处。
也在一瞬之间将他的眼波中给映照出了一层明黄之色。
“好刀!”宋缺话中的称赞之意可算是实打实的。
见收刀的两人都对此格外满意,尤楚红也便放下了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