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迪鼓了鼓掌,笑着说:“你听到了啊。”
钟离微微颔首,却说道:“我原以为相国大人养尊处优,不会习惯军中生活。”
“还好啦,除了不能喝酒以外也不错,还不用上朝,岂不美哉?”
“你不喜欢上朝?”
“谁会喜欢呢,大清早睡觉不快乐吗?”
钟离沉思片刻,却说:“规矩不可不立,然则你的确也有出乎规则的实力。”
温迪笑问:“你是在夸我么?”
“嗯。”
“我很容易骄傲的。”
“也没有关系。”
“我当然讨厌他们——听我说——”
温迪说到这里,身体前倾,凑在钟离耳畔说道,“如果让我来掌管这个国家,谁需要去上朝这么麻烦啊,让大家自由睡懒觉不好吗?”
钟离闻言愣住。
“如果你来掌管国家能做到这一点,我也可以支持你。”
“……”
钟离无言以对,敲了敲温迪的头,说:“你这谋朝篡位呢。”
温迪耸了耸肩:“哎,大好春光,何必案牍劳形。”
军中生活不久,钟离带领军队班师回朝。
荧头戴王冠,正论功行赏。
忽然她目光扫视了一遍庭中臣子们,高声发问:“温迪呢?”
一个侍卫小声地说:“相国大人……没有起床。”
荧愤怒地说:“这家伙!又偷懒!诸位爱卿,谁去把他叫醒?”
众臣子纷纷摇头。
“听说是很麻烦的家伙。”
“吵到他了,到时候瞪我不说,还整我,可麻烦了!”
“谁爱去谁去!”
钟离忽然开口道:“我愿前往。”
荧感叹道:“还是钟离爱卿为我解忧啊,你们这些饭桶。”
钟离来到了相国大人的居所——听风园。
看起来极为文雅的名号,但房子的主人却如此惫懒而不顾礼节……
钟离摇了摇头,仍是礼貌地敲了敲门:“相国大人,起床了。”
没有任何回音。
“温迪,上朝了!”
依然没有任何回音。
钟离向前一步,破门而入。
柔软的床榻上少年阖上眼眸躺着,睡颜十分安详。
钟离却并不怜惜,一把便将少年拎了起来。
温迪倏地睁开眼,大喊:“不要起来啊啊啊!”
他被迫离开温暖的被我,刚一呼吸到微凉的空气,感觉到衣领被拽着,后背与脖子间的肌肤上是一只宽大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