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伊凤沉吟,目光一路向下,结果……

“爱新觉罗·胤禔你,你流氓,登徒子!”

胤禔哈哈笑着把人搂进怀里:“对自己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进门的福晋动念可不是登徒子,是相思难耐,足见爷与福晋鹣鲽情深。”

“一别数月,福晋想爷了没?”

伊凤啪地一声,打掉了他作乱的爪子:“少转移话题,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哟,数月未见,福晋脾气见涨啊!”

“你再不说,本福晋这就进宫去见皇上,让你去宗人府大牢里说。”

“别别别。”胤禔举双手投降:“爷好不容易才弄成了今日局面,福晋一个失言,可就前功尽弃了。你也不想咱们府上花团锦簇,环肥燕瘦一大堆吧?”

呵呵。

伊凤冷笑:“爷可别说自己不爱江山爱美人,一切都是为了我吧?”

啊这……

倒也不是没有这个原因呢。

但胤禔怕她心中愧疚,反而不安。

只把人搂在怀里,坐在床上,附着她耳朵小小声说:“福晋不必忧心,爷是多方考量才出此一计的。你不知道,自从内务府事后,索额图那厮就万分警惕爷,唯恐爷光芒太盛压过太子。”

这话伊凤是信的。

那索额图虽只是仁孝皇后叔父,却是整个赫舍里氏的当家人。一心扶持太子上位,处处替他争取着。

太子比皇上只差一线,甚至某些方面犹有过之的待遇,都是他跟着一样样争取过来的。

唯恐太子被怠慢分毫。

而这些,在日后废太子的时候,也都成了胤礽的罪状。

但再怎么嫉妒防备,索额图也不过是个臣子,不至于让堂堂大阿哥自污至此吧?

“那再加上皇阿玛呢?”

伊凤:!!!

胤禔摊手:“说来说去,还是福晋的梦太厉害了,简直某种程度上的未卜先知。”

“你那因为担心爷而重金购买的金鸡纳霜用在了皇阿玛身上,让他免去了疟疾之苦。也免了堂堂帝王御驾亲征,还没等到战场就半路折回的尴尬。让咱们父子能悄悄定计,装成御驾已经回銮的假象,蒙蔽噶尔丹,使之放松警惕。”

“然后出奇制胜,顺利给他包了饺子。如今噶尔丹授首,准噶尔部平。你夫君我可是两度救驾加上击毙贼首,还有你发现牛痘的大功。几项加起来,莫说太子,连皇阿玛看爷的眼神都不大对了。”

欣赏中带着骄傲,骄傲中又带着隐隐的防备。还颇有些跃跃欲试,想拿他当刀,好好磨砺太子。